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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攀龙】高攀龙诗词_高攀龙墓

高攀龙

人物简介   高攀龙是明朝著名政治家、思想家,东林党的领袖之一,人称“景逸先生”、“东林八君子”之一。高攀龙曾在朝为官,后因参劾首辅王锡爵而被贬职,后辞官回家,与顾宪成兄弟一同复建东林书院,讲学二十余年,著有《高子遗书》12卷等作品。高攀龙后重获起用,担任太常少卿、大理寺右少卿、都察院左都御史等职,遭魏忠贤等人诬陷,不堪屈辱自尽而死,时年64岁,崇祯时期得以平反,赐谥号“忠宪”。

人物生平
  早年经历
  高攀龙,字存之,号景逸,江苏无锡人。祖父高静成曾任浙江黄岩县令,父亲高继成生有五个子女,高攀龙排行第二,后因高静成的弟弟高静逸无子而被过继为嗣。
  高攀龙自幼好读书懂礼仪。万历十四年(1586年),无锡知县李元冲聘请江右学派罗懋忠和顾宪成前来讲学,高攀龙受其影响,开始潜心研究“程朱理学”,确定了治学方向。
  万历十七年(1589年),高攀龙中进士。不久后高静逸去世,高攀龙归家为嗣父守孝三年。
  初入官场
  万历二十年(1592年),高攀龙服丧期满,被朝廷任命为行人司行人,执掌传圣旨、行册封等礼仪性的事务。因平时工作比较清闲,高攀龙大量阅读行人司中丰富藏书,深入钻研二程和朱子著作,亲手抄录山西大儒薛文清的《读书录》,赞赏其“一字不可轻与人,一言不可轻许人,一笑不可轻假人”的处世态度。高攀龙还编写了《日省编》,将先朝大儒的语录附在《大学》章句之下,作为初学者的指南。又将有关儒、释差异的言论汇集成《崇正编》,以抵制王阳明“心学”所提倡的儒、释、道三教合一的主张。
  当时四川佥事张世则呈上自己著述的《大学初义》,诋毁程朱之学,并请求颁行天下。高攀龙极力反对,上疏驳其荒谬。这本书因而未能刊行。
  贬官外放
  这一时期,明神宗已长期不理政务,朝中党派纷争、宦官横行,致使政务混乱,国力日衰。高攀龙随即上《今日第一要务疏》,称欲改变皇朝岌岌可危的形势,首先必须正本,其次要“除刑戮”、“举朝讲”、“用谏臣”、“发内帑”,革新政治。但奏疏被皇帝留中不发。
  万历二十二年(1594年),侍郎赵用贤、都御史李世达等人被罢官,朝中议论多归咎首辅王锡爵。高攀龙和御史袁可立上疏,指责王锡爵排斥异己,认为皇帝不应无故贬斥大臣,并斥责郑材和杨应宿谗言诬陷,应予罢免。杨应宿则上疏弹劾高攀龙,言辞狂妄近乎荒诞。部院提请轻罚二人,神宗下旨贬高攀龙为广东揭阳典史。
  高攀龙自水路前往揭阳就任,在船上就订立严规,要求自己静心以涵养德性,不被外界干扰。到揭阳后,每日在官衙教授学徒,培养了不少学生。还四处察访民情吏弊,惩治地方恶霸。高攀龙在揭阳停留的半年内结识了陆粹明及其老师萧自麓等人,对其学术思想影响深远。
  归家讲学
  万历二十三年(1595年)二月,高攀龙在赴任七个月后以事假归家,不久遭遇亲人病故,于是不再出仕。此后在家乡讲学二十余年,虽有言官多次推荐,但皇帝并不理会。
  高攀龙在漆湖之畔(今蠡湖东岸)建造一座“水居”,取名“可楼”,作为自己读书静坐的场所。除刻苦钻研外,高攀龙还参与讲学,很快成为一代儒学宗师。当时高攀龙与顾宪成志同道合,交谊颇深。万历三十二年(1604年),在常州知府和无锡知县的支持下,高攀龙与顾宪成等人发起重建了东林书院,并每年举行“东林大会”。初由顾宪成主持,万历四十年(1612年)顾宪成去世后改由高攀龙主持,直至天启五年(1625年)书院被拆毁为止。当时朝野内外的士大夫无论认不认识他们本人,提起高、顾都是一致称赞。
  高攀龙在讲学过程中以自己的政治理想和人格标准来评议朝政,裁量人物。当时许多与他们志趣相近的在野士大夫闻风响附,纷至沓来。在朝的李三才、赵南星、邹元标、杨涟等正直官员也与他们互通声气,遥相应和。东林书院实际上已成为社会舆论的中心。反对派对此十分忌恨,诬之为“东林党”,污蔑他们是假借讲学以结党营私。
  复起为官
  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七月,神宗去世,皇太子朱常洛即位,是为明光宗。明光宗在位一月驾崩,长子朱由校即位,是为熹宗。
  熹宗即位后,东林党人因拥戴有功而重新崛起。高攀龙被任命为光禄寺丞,天启元年(1621年)又进封为光禄少卿。天启二年(1622年)正月,关外重镇广宁(今辽宁北镇)失陷,明军被迫退缩到山海关一线。消息传来,朝野震惊,人心惶惶。高攀龙接连上书要求革新政治,以挽救国家濒危的命运。他在《破格用人疏》中提出要破格用人,加强战守之备,并推荐礼部右侍郎孙承宗担任防御大臣,负责处理战事。他的意见得到皇帝首肯。孙承宗也不负众望,收复了广宁和辽河以西的土地,边境平静了四年之久。
  天启二年(1622年)四月,高攀龙上疏追论三案(梃击案、红丸案、移宫案),要求惩治郑养性、李如桢、崔文升等人。奏疏上达,皇帝不悦而责备高攀龙多言,但最终仍将郑养性谴归原籍。
  当时孙慎行以红丸案指责前任首辅方从哲,高攀龙也引《春秋》典故归罪方从哲。给事中王志道为方从哲辩解,被高攀龙上疏严厉斥责。不久高攀龙被调任太常少卿,又上一道《恭陈圣明务学之要疏》,向熹宗阐明读书的重要性。方从哲一派故意摘出疏中指责帝王不孝的言辞激怒熹宗,熹宗欲严惩高攀龙。叶向高极力挽救,才得以罚俸一年而作罢。
  天启二年(1622年)九月,高攀龙调任大理寺右少卿。十一月,升任太仆卿、刑部右侍郎。
  天启四年(1624年)八月,高攀龙升任都察院左都御史,上《纠劾贪污御史疏》弹劾御史崔呈秀。疏中揭露崔呈秀在巡按淮扬地区时贪赃枉法、铺张浪费。吏部尚书赵南星经复查认为事实确凿,提请将崔呈秀戍边。崔呈秀得知后连夜投奔魏忠贤,认魏忠贤为义父。
  此时以魏忠贤为首的阉党势力日益扩张,控制了朝廷内外。东林党人如杨涟等纷纷上书参劾魏忠贤,双方争斗进入白热化阶段。
  被诬自尽
  此时魏忠贤正借机大肆迫害东林党人,称高攀龙与赵南星结党营私,皇帝下旨严厉斥责。不久后南京御史游凤翔出任知府,攻击高攀龙徇私、排挤同僚,高攀龙因而被罢黜。
  高攀龙等人被罢官后,以魏忠贤为首的阉党控制了朝廷大权,编派了《缙绅便览》、《点将录》、《天鉴录》、《同志录》等黑名单,将不依附于自己的官员开列在内,予以打击。天启五年(1625年)八月,魏忠贤矫旨,以东林书院为始将全国书院尽数拆毁。
  天启六年(1626年)二月,崔呈秀不甘心高攀龙仅被罢官,必欲除之。于是假造浙江税监李实的奏本,诬告高攀龙、周起元等七人贪污,派遣缇骑前来抓捕。三月,高攀龙整冠束带前去拜谒先贤杨时的祠堂。回家后与弟弟高士鹤及门生赏花于后花园池畔,谈笑自如。此时有人前来禀告周顺昌已被逮捕,高攀龙闻言神情泰然,笑说:“我本视死如归”。归家后与夫人谈笑如常,没有异样。亲笔书信交给两个孙子,交代翌日递给校官,而后闭门遣散诸孙。不多时高攀龙的儿子们(发觉异样)前来探查,发觉高攀龙已自沉于池塘,时年六十四(虚岁六十五)。
  子孙们打开高攀龙的信,乃是遗嘱,上面写着:“我虽被罢免官职,但过去曾是朝廷大臣。大臣不可以被侮辱,因为大臣被辱等同于国家受辱。我现在只有恭敬地面北叩首,以效仿屈原的遗愿。皇帝的恩泽未能报答,只愿来世再报。臣高攀龙绝笔。希望使者带去这封信向皇上复命。”
  高攀龙就死前曾致书同年袁可立道:“弟腐儒一,无以报国,近风波生於讲会,邹冯二老行,弟亦从此去矣”(《高子文集·答袁节寰中丞》)。其言犹未尽之厚望可见于笔端,从此袁可立这位力图远离党争的正直大臣走上了对抗阉党的前台,每议事与阉党“数有所抵牾,欲自请外”(黄道周《节寰袁公传》)。天启六年(1626年)十一月,袁可立抗疏道:“此非挂冠神武门时呼?”(《睢州志·袁可立传》)。后来九卿公推袁可立南京户部尚书,再改兵部尚书参赞机务,魏忠贤从中作梗以自己的心腹刘廷元代替袁可立掌南兵部,时北则崔呈秀为本兵,天下兵马大权二人一手握定。自袁可立“归而魏焰益肆”,忠贤推戴之势成矣。黄道周说:“当魏崔时,盖无复然明义、真者,有之,则必自大司马节寰袁公也。”(《节寰袁公传》)
  身后追封
  崇祯初年(1628年),朝廷为高攀龙平反昭雪,赠太子太保、兵部尚书,谥“忠宪”。
 
高攀龙诗词
  高攀龙的诗文被称为“立朝大节,不愧古人,发为文章,亦不事词藻而品格自高”。著有《高子遗书》12卷,以及《周易易简说》、《春秋孔义》、《正蒙释》、《二程节录》、《水居诗稿》、《毛诗集注》等书。
  高攀龙的诗歌,朴素自然,文字简洁,恬淡中别有寄托,颇有陶渊明的风格。
  《说诗晬语》曾给予评价:“万历以来,高景逸攀龙,归季思子慕,五言淡雅清真,得陶公意趣。仁义之人,其言蔼如也。”沈德潜则称高攀龙的诗是:“无心学陶,天趣自会”。
 
高攀龙家谱
  父亲:高继成。继父(叔祖):高静逸。
  儿子
  高世儒:高攀龙自尽后,崔呈秀还不罢休,矫诏将高世儒下狱。高世儒因父获罪,被处以徒刑(拘禁服劳役)。崇祯时期高攀龙平反昭雪,高世儒也得到朝廷重新起用。
  高世学
  高世宁
 
高攀龙墓
  最初由于党祸而人心畏惧,高攀龙遗体被草草安葬在无锡县城西郊横山之麓。明崇祯元年(1628年),东林党冤狱得以平反。皇帝钦派礼部官员来到无锡勘定茔城,准谕茔祭葬。
  清顺治三年(1646年),高氏后裔将高攀龙墓迁葬于璨山之麓(河埒口高攀龙墓)。
  正中为高攀龙和王氏合葬墓,其下左为长子高世儒墓,右为次子高世学墓和三子高世宁墓。坟前墓碑上刻“明诰赠太子少保兵部尚书谥忠宪原任都察院左都御史景逸高公暨配王夫人墓”。坟丘四周有石砌墓园,其上浮雕瑞兽图案。墓园内外,遍植松柏。“文化大革命”初期,墓遭掘毁。
  现存高攀龙墓为1985年重建,墓地位于青山南麓其祖、父所葬青山茔地。
 
人物评价
  董必武:“东林讲学继龟山,高顾声名旧史传。景仰昔贤风节著,瞻楹履阈学弥坚。”(诗中“高顾“指高攀龙和顾宪成)
  邓拓:“东林讲学继龟山,事事关心天地间。莫谓书生空议论,头颅抛处血斑斑。”高攀龙等人是“东林一代好男儿”。
  周炽成:高攀龙的身本论、天下一身论、身心论等继承和发挥了孟子、张载、程颢、朱熹、王阳明等人关于身心的思想,在儒学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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