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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伯达批张春桥的文章是狗屎 毛泽东为何想让张春桥接班?

山南慕北 正北方网 2016-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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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张春桥总是以“左”的面目出现,诬陷我们的许多干部是叛徒、特务;但另一方面,却利用其篡夺的权力,竭力包庇自己的妻子──叛徒、特务、汉奸文静。
  陈伯达批张春桥的文章是狗屎
  在陈伯达晚年,笔者曾多次在北京访问了他。陈伯达曾这么谈及张春桥和张春桥的那篇《论对资产阶级的全面专政》。陈伯达这么说道:……唐朝一个年纪轻轻的王勃一篇《滕王阁序》,不是到现在还可吸引人一看吗?但张春桥的“文章”能算得什么呢?即使他写得再多,也不过是一堆狗屎。陈伯达虽然与张春桥同为“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的主犯,但是陈伯达对张春桥的剖析,可谓入木三分!
  1975年2月3日,毛泽东的专列驶出了长沙。他结束了一百一十四天在长沙的生活,回北京去了。
  毛泽东决定回京,因为四届人大已经召开,北京的政治局势变得稳定了。再说,2月11日是乙卯年正月初一,考虑到身边的工作人员回家过春节,毛泽东告别了长沙。
  毛泽东的眼白内障越来越严重。向来是亲自阅读文件的他,只好由张玉凤代读。本来,这是机要秘书徐业夫的工作,可是徐业夫患癌症,不得不住院治疗。
  徐业夫是安徽人,戴一副金丝眼镜,能写一手漂亮的毛笔字,也擅长写文章。他是经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老革命,深得毛泽东信任。他跟毛泽东有一共同嗜好--抽烟。毛泽东晚年患支气管炎,一抽烟,咳嗽很厉害。徐业夫让毛泽东试着抽他的四川雪茄。毛泽东看着这又粗又长的雪茄笑道:“说不定是个纸老虎!”一抽,果真咳嗽减轻,此后,毛泽东便改抽四川雪茄……徐业夫病重,使毛泽东失去了一位倚重的机要秘书。
  经毛泽东提议,中央同意,从1975年初起,任命张玉凤为毛泽东的机要秘书。
  姚文元是个“写家”,往日三天两头在报纸上发表文章,自从成为“中央首长”之后,虽然成为中国的舆论总管,但是“人贵言寡”,在报纸上几乎见不到署名姚文元的文章了。在1968年8月26日《人民日报》发表姚文元的《工人阶级必须领导一切》之后,所能见到的,只有1970年12月21日发表的《在首都庆祝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成立十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之类文章。
  张春桥呢?十六岁就接二连三地发表文章,而“文革”之中见诸公开出版物的,却只有1967年北京出版社出版的《毛主席革命路线的伟大胜利》一书所收张春桥文章:《代表五省市革委会代表团的讲话》。
  1975年春,出现了反常现象:邓小平1月刚刚主持中央工作,2月22日,《人民日报》、《红旗》杂志发表张春桥组织编选的《马克思、恩格斯、列宁论无产阶级专政》,3月号的《红旗》杂志登出署着姚文元大名的长文《论林彪反党集团的社会基础》,4月号《红旗》杂志紧接着发表张春桥的《论对资产阶级的全面专政》。
  张、姚的文章,是由毛泽东的一段话引起的。
  如前所述,在1974年12月,周恩来、王洪文前往长沙,向正在那里休养的毛泽东汇报关于四届人大筹备工作的情况。毛泽东在谈了四届人大的人事安排之后,又谈了另一个问题,即理论问题。
  关于理论问题,毛泽东对周恩来、王洪文说:
  “列宁为什么说对资产阶级专政,要写文章。要告诉春桥、文元把列宁著作中好几处提到这个问题的找出来,将大字本送我。大家先读。然后写文章。要春桥写这类文章。这个问题不搞清楚,就会变修正主义。要使全国都知道。”
  毛泽东还说:“我跟丹麦首相谈过社会主义制度问题。”
  毛泽东这话,是指1974年10月20日会见丹麦首相保罗·哈特林时,曾经说过:“总而言之,中国属于社会主义国家。解放前跟资本主义差不多。现在还实行八级工资制,按劳分配,货币交换,这些跟旧社会没有多少差别。所不同的是所有制变更了。”
  毛泽东接着对周恩来、王洪文说:
  “我国现在实行的是商品制度,工资制度也不平等,有八级工资制,等等。这只能在无产阶级专政下加以限制。”
  “所以,林彪一类如上台,搞资本主义制度很容易。因此,要多读马列主义的书。”
  “列宁说,‘小生产是经常地、每日每时地、自发地和大批地产生着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的。’工人阶级一部分、党员一部分,也有这种情况。”
  “无产阶级中,机关工作人员中,都有发生资产阶级生活作风的。” (注:《毛主席指示》,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编,《“文化大革命”研究资料》,下册,1988年版,第221页。)
  这就是说,毛泽东出了题目,要张春桥、姚文元做文章了!
  张春桥和姚文元,先是起草了《中共中央关于学习毛主席关于理论问题的重要指示的通知》,经毛泽东圈阅,于1975年2月18日发出。这一《通知》,向全党公布了上述的《毛主席指示》。
  既然毛泽东指示“要告诉春桥、文元把列宁著作中好几处提到这个问题的找出来,将大字本送我”。张春桥、姚文元就组织班子,编出了《马克思恩格斯列宁论无产阶级专政》,印成大字本,送毛泽东阅。
  说实在的,自从陈伯达编《恩格斯、列宁、毛主席关于论天才的几段语录》遭到毛泽东痛斥之后,谁都不敢编什么语录了。这一回,由于毛泽东明确指示要张春桥、姚文元编语录,他们这才编出《马克思恩格斯列宁论无产阶级专政》。
  《马克思恩格斯列宁论无产阶级专政》经毛泽东同意,在1975年2月22日的《人民日报》以及《红旗》杂志发表。
  1975年3月1日,张春桥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全军各大单位政治部主任座谈会上,作了长篇讲话,对毛泽东关于理论学习的指示作了解释。
  陈伯达虽然与张春桥同为“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的主犯,但是陈伯达对张春桥的剖析,可谓入木三分!
  毛泽东为何想让张春桥接班?
  1972年,姚文元传达毛泽东指示,让上海组织人标点一些古书,分送给有关的人看。其中有两篇是给周恩来看的,一篇是《史记·汲郑列传》,一篇是《晋书·桓伊传》。
  在林彪折戟沉沙之后,毛泽东面临的头等大事,就是选择一个接班人。经过艰难的思索和反复的衡量,他终于选定了一个人:王洪文。选这个人有两重意义:第一,他是造反起家的,他接班意味着“文革”的成果得以保存,也象征着“文革”取得了伟大胜利;第二,他务过农、当过兵、做过工,工农兵一身而三任。用毛泽东的话说:“我们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为什么不找一个姓‘工’的?”
  其实,毛泽东心仪的人是张春桥。但他不敢选张,庐山会议使他明白,张和老干部、特别是军队老人势同水火,不能选。朱永嘉曾这样分析:
  王洪文能力不行,选择他,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这个选择,对于毛泽东来讲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选这样一个人,可以缓冲一下张春桥跟老人们的矛盾,因为这个矛盾已经是很难挽回了。毛泽东跟林彪讲过,让小张上来接我们的班,这一下就把张放在火上烤了。(《“文革”上海写作组的那些事儿》,《南风窗》2010年第8期)
  让王洪文接班,最受委屈的莫过于周恩来。八届十一中全会,周恩来告诉陈毅要让林彪接班,陈毅吃惊地说:“怎么是他呢?应该是你嘛!”不管怎么说,林彪还是位开国元帅,如今要周恩来侍奉一位“儿童团”,其荒诞不经,无以言表。我们还是读读《汲郑列传》:
  始(汲)黯列为九卿,而公孙弘、张汤为小吏。及弘、汤稍益贵,与黯同位。……已而弘至丞相,封为侯;汤至御史大夫;故黯时丞相史皆与黯同列,或尊用过之。黯褊心,不能无少望,见上,前言曰:“陛下用群臣如积薪耳,后来者居上。”上默然。有间黯罢,上曰:“人果不可以无学,观黯之言也日益甚。”
  汲黯很早就位列九卿,是元老级人物。他崇尚黄老,淡于功名。但,就是这样一个人,眼看着夤缘攀附的市井小人,甚至自己的府吏,一个个爬到自己头上,也忍不住心中的怨望。他理解不了雄才大略的汉武帝积薪式的用人方式。汉武帝敬重汲黯,但也不免讥笑他不学无术。
  周恩来何等聪明,他可不是汲黯。王洪文接班,他带头表态拥护,并利用各种场合做党政军内老同志的说服工作,为此甚至不惜和许世友当面争辩(1973年8月23日周在中央和各地党政军负责人会议上的讲话)。
  十大会上王洪文正式接班,十大的之前和之后,政治局两次开会批判周恩来。批判是否和接班有关,不敢妄测,但王副主席积极参加甚至主持过批判会,却是不争的事实。批判会是那样的惊心动魄,平时对周礼敬有加的人,此时相遇亦形同陌路。周恩来身心交瘁,甚至已做好下台的准备。不料,毛泽东一席话,把一场暴风骤雨化作了风和日丽,而且把事情推到了“不好惹”的“小将”身上。经历了这场生死磨难,周恩来倒真该看看《汲郑列传》的结语:
  太史公曰:“夫以汲、郑之贤,有势则宾客十倍,无势则否,况众人乎!下邽翟公有言,始翟公为廷尉,宾客阗门;及废,门外可设雀罗。翟公复为廷尉,宾客欲往,翟公乃大署其门曰:“一死一生,乃知交情。一贫一富,乃知交态。一贵一贱,交情乃见。”汲、郑亦云,悲夫!
  其实,君王和宰相牴牾,历史上时有发生。东晋的孝武帝和谢安,便是一例。本来,谢安指挥儿子谢玄,淝水一战击败强敌苻坚,稳定了东晋的形势,武帝甚为倚重。后来因小人离间,君臣误会,国家岌岌可危。大将桓伊用一曲筝笛合奏,化解了君臣的心结。《晋书·桓伊传》载:
  奴既吹笛,(桓)伊便抚筝而歌《怨诗》曰:“为君既不易,为臣良独难。忠信事不显,乃有见疑患。周旦佐文武,《金縢》功不刊。推心辅王政,二叔反流言。”
  桓伊的歌声慷慨激越、悲壮苍凉,直唱得谢安“泣下沾衿”,武帝“甚有愧色”。毛泽东让周恩来读《桓伊传》,用心良苦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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