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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鹏谈父亲就义 李鹏回忆与周恩来初见面

彼岸花开 2016-10-10
范德萨

李鹏与邓颖超
  李鹏是国务院前总理,在他的自传体书籍中回忆了自己的父母还有和一些革命元勋交往的过程,以下是他的部分摘录。
  李鹏忆父母
  父母相识
  我出生在一个革命家庭。我的父亲叫李硕勋,母亲叫赵君陶(原名赵世萱),他们于1926年8月在上海大学结成良缘,成为一对志同道合、相亲相爱的革命伴侣。从他们的结婚照片上可以看出,母亲坐在一个大椅子上,相貌端庄、温柔文雅,父亲坐在母亲身旁,身材修长,刚强坚毅。这张照片我母亲一直珍藏在身边,这是她幸福而永恒的纪念。
  说起父母亲的相识,还有一段往事。那是在1925年3月,我父亲在上海大学读书。当时的上海大学是我们党参与创办的一所学校,培养出了大批党的干部,著名共产党人瞿秋白、张太雷等都曾在这里任教。
  有一位同学叫阳翰笙,他患有胃病,组织上安排他和李硕勋、刘昭黎、雷晓晖等几位同学一同到杭州养病并补习功课。他们四人在西湖边的葛岭山上租了一套四间屋子的平房,自己动手做饭和料理日常生活事务。杭州风景秀丽,气候宜人,阳翰笙的病一天天好了起来。
  我父亲随身带了许多关于马列主义的哲学和社会科学书籍,在那里苦心阅读钻研。有一天,雷晓晖碰到一个叫钟复光的同学,就邀请她来西湖的住处。钟复光后来嫁给了上海大学的一位教社会科学的教授施存统,他们的儿子就是新中国成立后著名的作曲家施光南。过了几天,钟复光来到了葛岭山上的住处,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位20岁左右的女学生。钟复光介绍说:这个女孩子叫赵世萱,是赵世炎的妹妹,从北京来到上海,准备明年报考上海大学。
  就这样,我的父亲和母亲相识了。以后他们同时就读于上海大学社会学系。他们经过相识、相知,互相萌发了爱慕之心,在第二年8月结为终身伴侣。
  我的母亲非常喜欢杭州,我想这不仅仅是因为西湖秀丽的风光,还有她对父亲的无尽怀念。母亲晚年身体已经十分虚弱,但她还是想回杭州再看一看那令人牵肠挂肚的地方。1982年她终于如愿以偿,在西湖边上的一家休养所度过了一个多月的时光。
  我的出生
  1928年10月20日,也就是农历九月初八,我出生在上海法租界明德里15号。在我出生的时候,我的父亲受党中央委派,正在浙江省从事党的白区工作,任中共浙江省委常委、组织部长、省军委书记,后又任省委代理书记,所以未能陪伴在母亲身边照顾她。过了半年,到1929年3月,我父亲才奉中央的调动,回到了上海。
  这时候我已经快半周岁了,父亲见到一个活泼可爱的小男孩,心中自然十分高兴。他就问母亲:“给他取名字了吗?”母亲说:“还没有呢,等你来取呢。”他好像胸有成竹,说:“他在我们李家属于‘远’字辈的,就叫李远芃吧。”我母亲不假思索念出了白居易的一首诗《贺雨》,其中有两句是“万心春熙熙,百谷青芃芃”。我父亲说:“‘芃’代表草木茂盛的意思,这说明我们家又多了一个革命的后代,我希望他能够像茂盛的草木一样,永远扎根在中国人民的土地上。”
  就这样,我的名字就定下来了,叫李远芃。后来我12岁去延安的时候,蒋南翔帮我改名为李鹏,一直沿用至今。
  革命活动
  1925年5月30日,上海发生了轰动全国的五卅惨案。李硕勋参加了上海各界进步人士和广大工人群众的抗议活动,成为上海学生会的领导人之一,后被推荐为上海学生联合会代表。1925年夏季,在上海举行的全国学生联合会第七次代表大会上,他当选为全国学生联合会会长,成为中国革命学生运动的领袖人物。
  1926年夏季,北伐战争打响了。经过激烈的战斗,北伐军节节胜利,占领了通往武汉的要地汀泗桥和贺胜桥,并且攻克了武汉。革命的中心逐渐转移到武汉地区,中央派遣李硕勋和赵君陶夫妇也来到了武汉工作。
  随后,以叶挺独立团为基础组建了国民革命军第四军第二十五师,师长是李汉魂,副师长是叶挺(后升任第十一军副军长兼第二十四师师长)。受党组织的派遣,李硕勋前往二十五师,担任政治部主任,这也是他投笔从戎的开始。
  大革命失败后,许多共产党人认识到,我们党不掌握革命的武装力量就不可能取得胜利。1927年8月1日,在周恩来等同志的领导下,发动了南昌起义,并且占领了南昌城。这是我们党反抗国民党反动派武装打响的第一枪,所以新中国成立后把南昌起义的这一天定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节。
  在南昌起义中,李硕勋担任第十一军第二十五师的党代表兼政治部主任。南昌起义后,部队开始撤离南昌,南下广东,战斗力最强的第二十五师担负后卫任务。这支部队和兄弟部队一起在江西会昌同国民党部队打了一场恶战,伤亡很大。当部队转移到广东大埔县三河坝镇时,国民党钱大钧的部队已追赶到大埔一线,朱德、李硕勋、周士第三人组成的前敌委员会在三河坝镇指挥部队。
  鉴于形势十分危急,朱德对李硕勋说:“我们现在需要请示党中央,决定今后部队的动向,你对上海很熟悉,所以决定由你去上海向中央请示。”这样,李硕勋就告别了部队,转道广东前往上海。后来,朱德、陈毅等领导的第二十五师等部队的余部上了井冈山,和毛主席领导的秋收起义的红军胜利会师。
  李硕勋到上海以后,立即向中央作了汇报。随后,李硕勋被留在上海做党的地下工作,先后被任命为中共江苏省委秘书长,中共浙江省委常委、省委军委书记,后又任浙江省委代理书记。1929年春回到上海,参加了中共江苏省委的领导工作,担任江苏省委军委书记,后又担任中央军委委员。
  在担任江苏省委军委书记期间,他积累了建立人民军队的丰富经验。大革命的失败使他深刻地认识到建立工农红军的必要性和重要性。于是,他在省委的领导下,将当地的共产党武装力量组织起来,先后参与领导了红十四军和红十五军的组建工作。何昆(又名何坤)和李超时曾先后担任红十四军军长。
  这几支红军活动的地区地势平坦,没有可以隐蔽大批军事人员的地方,在敌人的心脏地带建立这样的武装力量很不容易。不幸的是,这几支红军终因势单力薄,在和国民党反动军队的战斗中被打散,何昆和李超时等同志都英勇牺牲了。
  根据党中央的紧急指示,中央的一部分同志从上海等地转移到了苏区。我的父亲也被任命为红七军的政委,接替原政委邓小平。红七军是邓小平领导百色起义以后建立的一支工农红军队伍。
  我父亲原定的任务是尽快赶上红七军,把红七军带往江西苏区。就在他抵达香港准备转往红七军的时候,突然接到中央电报。原来,中共广东省委书记蔡和森不幸被捕,英勇牺牲。广东省委代理书记章汉夫向中央报告,希望派一位负责同志来广东主持工作。在这种危急情况下,中央改变了原定让李硕勋去红七军的决定,任命他为广东省委军委书记。军委办事机构那时设在香港九龙。
  不久,经过组织上的批准,我的母亲带着我一起来到了香港,见到了我的父亲,一家人团聚了,十分高兴。
  父亲就义
  短暂的团聚后,根据工作需要和省委的指示,父亲只身一人赴海南岛主持召开军事会议。不幸的是,他一上岸就被国民党密探逮捕了。究其原因有两个:一是有叛徒出卖;还有一个原因,他是四川人,不懂当地方言,在海南又没有任何关系掩护,很容易暴露。
  我的父亲被捕后,在狱中受尽敌人的严刑拷打,但他没有丝毫畏惧,以一名共产党人视死如归的坚贞品格和不屈意志,同敌人进行了顽强斗争。据后来一位被营救出狱的同志回忆,敌人对他进行了各种残酷折磨,以至两条腿都被打断了。身份已经暴露,为了保护党组织和同志们的安全,他始终咬紧牙关,只承认自己是共产党员,没有做出任何出卖党、出卖同志的事情,表现了共产党人大无畏的革命精神。
  他给我母亲留下一封绝笔信,信中要求我母亲培育我成长。在临刑的那一天,他在刑场上大义凛然,高昂起不屈的头颅,面对国民党反动军警,大声高呼“中国共产党万岁”“中国革命胜利万岁”的口号,从容就义,时年28岁。
  林鹏回忆与周恩来的初见面
  邓颖超称李鹏“兰兰”
  1939年,李鹏在成都附近的温江县上小学。当年6月初的一天,他突然接到从成都西御西街传来的消息:“家里来人了,你赶快回家吧。”李鹏明白,“家里”就是指党组织派人来了。于是,他就叫了一辆人力车,赶忙前往成都。那时候,他还不满11岁。
  到了成都的家以后,李鹏推开门进去,只见堂屋里坐满了人,有些人他认识,有些不认识。有一位和李鹏母亲年龄相仿的中年妇女正在讲话,她就是李鹏一直向往相见的邓颖超。
  看到李鹏进来后,邓颖超停下来,走到他身边,很亲热地和他拥抱在一起。她直呼李鹏的小名:“兰兰,你都长这么高了。”
  李鹏为什么会有一个像女孩名字的小名呢?这与李鹏的三姨赵世兰有关。赵世兰终生未嫁,她和李鹏的母亲赵君陶姐妹间志同道合、感情最深。李鹏的母亲曾向她的姐姐承诺:我将来无论生男生女,为了永不忘怀我们姐妹之情,都取名“兰兰”。所以,赵世兰的老战友如邓颖超、蔡畅对李鹏都称“兰兰”。
  邓颖超看到李鹏当天头部包扎着白纱布,惊讶地问道:“你头上怎么受伤了?”原来,就在不久前,日本战机对成都进行了一轮轰炸,李鹏所在的温江离成都很近,巨大的爆炸声惊动了那里的师生。晚上入睡后,李鹏做起了噩梦,梦到日本战机又来轰炸了,大家急忙起来疏散。这时候,他下意识不停地在床上翻滚,一不小心,从上铺掉到了对面床下铺上,后脑勺正好碰在床沿上,碰了一个大口子,流血不止。事后,校医给他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和治疗。
  听完李鹏简单说了受伤经过,邓颖超愤愤地说:“日本人真是太可恶了。”然后,她让李鹏在一旁坐下来,说等她们开完会,有话跟李鹏说。当时,邓颖超她们开的是川康特委妇委扩大会议。
  散会后,邓颖超和赵世兰商量说:“现在大家都在忙于搞抗日救亡运动,兰兰受伤了,他在这里生活不能得到很好的照顾,君陶现在正在重庆第三保育院工作,我还是把他带到那里去养伤。”赵世兰听后也同意这样做。
  这样,李鹏就跟随邓颖超由成都赶赴重庆。
  到了重庆,邓颖超带李鹏住进了曾家岩周公馆。这是周恩来以个人名义租赁的房子,作为中共南方局在重庆市内的一个主要办公地点,因此称为“周公馆”。
  当时,周恩来已经到延安去了,所以邓颖超就把李鹏安置在她的房间里,和她一起吃,一起住。邓颖超还为李鹏请了医生,给他做了检查,换了药,李鹏的伤口逐渐愈合了。
  过了一个星期,邓颖超对李鹏说:“你母亲已经到了重庆,现在阳翰笙同志家里。”于是,李鹏被送到阳翰笙家里,见到了阔别半年的母亲。
  随后,出于安全考虑,李鹏又被送到了著名教育家、革命老前辈吴玉章的休养处北碚北温泉。在那里,他第一次接触到水力发电。
  给李鹏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吴玉章的儿子吴震寰,他是从法国留学回来的,搞水电工程的。李鹏和吴震寰住在一起,他给李鹏讲了很多关于水力发电的知识,李鹏听起来很新鲜,也非常感兴趣。“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水力发电,没想到后来竟成为我终生倾注的专业。”多年以后,李鹏回忆。
  “周伯伯”问李鹏:“你还驼背吗?”
  1940年秋,李鹏第一次见到了在重庆工作的周恩来。
  当时,李鹏正在著名教育家陶行知办的育才学校学习。有一天,他突然接到通知,要他赶赴重庆八路军办事处,准备去延安。李鹏到北碚和他母亲赵君陶汇合后,一起坐公交车前往重庆。
  他们先到了曾家岩周公馆。这次,他第一次见到了“周伯伯”。李鹏等烈士子弟都亲切地称呼周恩来、邓颖超为“周伯伯”、“邓妈妈”。
  “周伯伯看到我非常高兴,对邓妈妈说,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越长越像硕勋了。邓妈妈说,我看更像君陶,大家哈哈大笑。”李鹏回忆。李硕勋是李鹏的父亲,1931年9月牺牲。
  见面的时候,周恩来看到李鹏有一点驼背,就用巴掌拍拍他的背,然后又用拳头轻轻敲了敲。他对李鹏说:“可不要驼背,要挺起胸膛,这样身体才健康。”
  “这件事我一直记忆犹新,因为以后到了延安以及在北京再次和周伯伯见面的时候,他都要看看我是否还驼背。”李鹏说。
  有一天,周恩来问李鹏:“你在育才学校学习什么功课?”李鹏说:“在社会科学组。”周恩来听了以后,从桌子上随便拿了一张《新华日报》,叫李鹏把社论念一遍。
  李鹏很流利地念了一遍。周恩来说:“你能不能把这篇社论的要点给我讲一讲?”李鹏当即根据自己的归纳讲了几点意见,都是比较中肯的。周恩来听后对李鹏大为称赞。不久,这件事情在曾家岩传开了,说育才学校有一个小孩,小小年纪就能背马列主义。
  在最新出版的回忆录中,李鹏纠正说:“这当然是误传……我当时只不过是念了一篇《新华日报》的社论和归纳了要点罢了。”
  李鹏在曾家岩住了几天,就看到许多统战工作对象和重庆的民主人士纷纷来拜访“周伯伯”。有一次,他看到文化界人士郭沫若、阳翰笙等人,聚集在周恩来和邓颖超居住的不到10平方米的房间里,一起商谈抗日救国的大事。
  周恩来还特别向郭沫若介绍了李鹏,说:“这是李硕勋的儿子,叫李远芃,在育才学校学习。”郭沫若和李鹏的父亲则是熟识,都参加过北伐战争。
  李鹏原名李远芃(péng)。李硕勋看到他时,李鹏已经快半周岁了,还没有取名字,赵君陶等着李硕勋来取。于是,李硕勋说:“他在我们李家属于‘远’字辈,就叫李远芃吧。”李硕勋解释说:“芃代表草木茂盛的意思,这说明我们家又多了一个革命的后代,我希望他能够像茂盛的草木一样,永远扎根在中国人民的土地上。”
  后来,在李鹏去延安的路上,一起同行的中共南方局青委书记蒋南翔帮他改名为李鹏,一直沿用至今。
  说起改名的原因,李鹏回忆里有详细回忆。有一天,他们在住宿的地方聊天,蒋南翔对李鹏说:“我们到了延安以后一般都要改一个名字,你现在的名字叫李远芃,远是李家的远字辈,芃这个字比较生僻。”蒋南翔建议李鹏把这个名字改一改,李鹏同意了。李鹏说:“那请你给我改一个名字吧!”蒋南翔想了想说:“那你就叫李鹏吧!芃改为大鹏的鹏,这个名字意味着对你的希望,希望你将来为革命、为建设作出自己的贡献。”
  在曾家岩住了几天之后,李鹏又被安排到红岩八路军办事处住下。这是一座三层小楼,周恩来邓颖超就住在第二层靠东边的一间房子里。
  1941年2月,李鹏被转移到了延安,先后在自然科学院补习班、延安大学中学部和延安中学学习。
  1943年7月的一天,自然科学院的学生们正在课间休息,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汽车轰鸣的声音,他们都跑出去看怎么回事。只见三辆大卡车在公路上飞驰而过,这在延安是少见的事情,因为延安是没有汽车来往的,人们出行最好的交通方式是骑驴、骑马。
  学生们都认为这是周恩来回延安了。
  1943年8月2日下午,李鹏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跑到杨家岭周恩来、邓颖超的住处。这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有三孔窑洞和一间朝东的平房。
  李鹏向窑洞走去,门外的哨兵都认识他,直接放他进去了。他径直走进周恩来办公的窑洞,看到周恩来和邓颖超都在里面。他们看到李鹏进来都很高兴。
  按照惯例,每次见面,周恩来都问李鹏:“你还驼背吗?”果然,周恩来叫李鹏站起来,又朝他背上拍了一巴掌。邓颖超说:“兰兰又长大了,又长高了。”
  随后,周恩来问了李鹏学习整风文件的心得。
  在听完李鹏的汇报后,周恩来说:“从你今天讲的看来,你在政治上有了很大的提高,你们在延安学习,也就是在毛主席身边学习,是多么幸福啊。你们的院长徐特立,徐老,他曾是毛主席的老师,也是毛主席的亲密战友,你们能在徐老的直接领导下学习生活也是很大的幸福,你要好好珍惜这种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
  周恩来、邓颖超这次回延安后,李鹏和他们有了更多的接触。
  李鹏说,有两件事周恩来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第一件事是,有一次他到周恩来家,那是周恩来刚回延安的时候,正在整理书籍。李鹏看到有一本西班牙名著《唐吉诃德》,就拿起来看了一下,然后又把他放在书架上了。
  不料,第二次见到周恩来时,他问李鹏:“那本书你是不是拿走了?”李鹏说:“没有,我没有拿。”周恩来看李鹏委屈的样子,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过了一段时间,李鹏又一次去周恩来家。周恩来告诉李鹏:“那本书找到了,委屈你了。”停了停,周恩来又说:“但是我还是要批评你,你没有把书放回原来的位置,以致我一时找不到。”
  李鹏说:“这件事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周恩来做事是那样的严谨,那样的有秩序,他这种一丝不苟的作风影响了我的一生。”
  第二件事是,李鹏以后再去周恩来那里,总是看见他在接待来访的客人,好像是外调人员。那个时候,延安的审干运动还没有结束,周恩来对党内的情况非常熟悉,许多同志都和他共过事或者有过接触。这些同志是被怀疑的对象,正在接受审查。
  “我看见他每次接待来访的同志,总是那样热情,先请他们坐下来,然后认真听取他们提出来的问题,并用他那受过伤不能伸直的右臂认真地做记录,然后尽他所知,向来访者或来外调的人说明情况。”李鹏回忆。
  他认为,周恩来这种认真负责、实事求是的态度和工作作风,对于解放许多被怀疑的对象和平反许多冤假错案起到了积极作用。
  李鹏在回忆录里写到:“周总理、邓妈妈与我的关系,就是老同志与烈士后代的关系。有人传说我是周总理的养子,这是不正确的,因为周总理、邓妈妈关心的烈士子女,不止我一个,他们同样关心爱护其他战友的子女。我们都称他们周伯伯、邓妈妈。”
  李鹏还说:“我和他们的交往情况在不同时期是不一样的。我在重庆和延安的时候,见他们的机会比较多。我回国以后,在东北工作,和他们生活、工作在两地,见面的机会比较少。我每年到北京开会的时候,往往通过周总理的秘书提出会见的要求,一般都得到了满足。不过因为周总理工作很繁忙,见他的机会少一些,见邓妈妈的机会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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