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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一个真实的马英九(图)

2015-03-20

资料图片:马英九与太太周美青

3月22日,中国国民党籍候选人马英九以高票当选台湾地区领导人。马英九曾被蒋经国称赞为“没有缺陷的年轻人”,但人无完人,一个没有缺点的人是不真实的。在一场场政治的“秀”当中,哪些是马英九的真性情,哪些又是一个政治家的表演?

■陪八旬老母逛菜场

2008年2月5日,阴历腊月二十九。这天早晨,国民党候选人马英九罕见地跟着母亲、已87岁高龄的秦厚修女士出现在自家附近的兴隆菜市场,陪伴母亲采买年菜,兼做大选拜票。此刻,他们身后早已跟上了蹲守在马家大门口的许多记者。

据悉,马英九一家从1969年搬到这处新宅后,马妈妈就一直在这里买菜,菜场里不少摊贩和马妈妈都是“老朋友”。此时见到马英九,摊贩们争先恐后地要与马合影留念,马英九也是早有准备,立即送上装有金币造型的巧克力红包,祝商家鼠年生意兴隆。

知道儿子喜欢吃蹄膀,马妈妈特地在一家很熟悉的卤味店买下蹄膀、猪耳、牛腱、牛舌等卤味,可是等到付钱时,那位老板硬是不肯收钱,说马老太太是常客,一年到头常常光顾,今日定要免费送上云云。马英九只好语带威胁地说,如果您不收钱或者少算钱的话,以后我们就不敢再来买东西了……老板只好象征性地收下1000元新台币。临到分手,这位老板还大声对马英九说:“我支持你,当选后,你一定要再来买我的菜哟!”

走出菜市场后,马英九与母亲一起接受了记者访问。当被问到“喜欢母亲做的哪样年菜时”,马英九不假思索地说,母亲的红烧羊肉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菜了,“妈妈的红烧功夫是一流的!”

■父亲对他的深远影响

马英九的父亲马鹤凌,早年曾任蒋介石的侍卫官。抗战后期,又在蒋经国的“救国团”任职。抗战胜利后,为处理日本受降,马鹤凌又在蒋经国指挥下,到各沦陷区负责“接收”工作。

年轻时的马鹤凌,颇有侠义之风。抗战胜利后,他曾回到老家湖南衡山,召集家中佃农,一把火焚毁了佃农们历年积欠的粮租契约。没想到,善心终得善报,1949年湖南解放后,马家虽遭土改运动的批斗,但马家佃农为了报恩,竟然趁着黑夜,释放了已经被拘押的马鹤凌的母亲马向敦。

马向敦老人逃出湖南后,即转道前往香港。此时的马鹤凌已随国民党败走台湾,得知母亲抵达香港,又带着妻女赴港,与老母亲团聚。正是在港短暂居住期间,马英九也恰好于1950年7月13日,在香港广华医院出生。

1951年,马鹤凌举家从香港再赴台湾。此后,马鹤凌曾出任国民党台北市党部副主任和国民党中央考核纪律委员会副主任委员,虽然因为性格耿直,始终都是“副职”,不过马鹤凌也算是国民党内的高级干部了。

马老先生辞世后,马英九一度陷于深深悲痛之中。在悼文中,他回忆说,对于自己参选台北市长背后的诱因,就在于“父亲力主我参选台北市长,我那时说‘不参选’已有多次,最后之所以改变决定,父亲的鼓励是重要原因之一。当时,外界认为国民党内无人敢挑战准备连选连任的台北市长陈水扁,父亲很不服气,而我深知,我如不出战,任何其他党内同志败选,我都难逃指责……父亲鼓励我说,‘既如此,何不勇敢出战’?”

除了家教严格,马英九从大学开始,就遭遇了几件事关台湾前途的大事:钓鱼岛事件、台湾退出联合国、和日本断交、和美国断交……“国仇家恨”,内政“外交”的煎熬,给了他强烈的“孤臣孽子”的心绪。

■经国先生的拔擢

作为一名品学兼优而政治上根正苗“蓝”的青年,马英九理所当然地获得了国民党高层的特别“眷顾”。马英九考入大学之后参加军训,是“国防部长”蒋经国给“学生代表”马英九亲自授的枪,当时的马英九,已是国民党员;1974年2月,他又获得了国民党中山奖学金,再次受到蒋经国接见。

学生时代的马英九虽不是“保钓运动”的领袖,但他后来的博士论文以及最重要的国际法学论著,都和钓鱼岛所引发的主权争议有关。在哈佛读书时,马英九开始担任《波士顿通讯》主编,撰写大量文章,被国民党高层注意。

1978年,他以“王绍陵”为笔名,投稿到国民党中央日报,发表了《勇者的证言———索忍尼辛(索尔仁尼琴)的哈佛演说及反应》,在报纸上连载三天,一时在台湾岛内形成风靡之势,并引起一连串讨论,国民党的《中央日报》还把相关文章结集出版。

蒋经国获悉后,立即让幕僚查证作者的真实姓名,这导致了马英九博士毕业后,竟然直通“总统府第一局副局长”兼“总统英文秘书”的位置。

1987年,当蒋经国毅然宣布台湾解除戒严,马英九才恍悟大悟说:“我们正在参与改写历史”。那段时间,马英九出任“新闻局局长”,频繁接触外国记者,成为国民党对外宣传的主角。

作为蒋经国的英文秘书,有6年时间,马英九端坐在蒋经国身后,举止得宜、温文有礼。在蒋经国心里,这个眼睛特别清亮的年轻人似乎没有心机,干净的像张白纸。马也深获蒋经国倚重,不到34岁,就开始担任国民党第三副秘书长。

蒋经国去世后,李登辉上台,马英九夹在国民党主流和非主流两派之间,只得努力保全自己。每逢蒋经国祭日,马英九便到头寮谒陵,他常常跪在经国先生灵柩之前,沉默流泪。有一次,还将蒋经国当年命他起草、但最终经国先生却来不及看到的《两岸条例》带来,一页一页地烧给蒋经国先生“看”。

■仕途不乏惊涛骇浪

1996年,马英九担任“法务部长”,发誓大力查贿,这是他从政生涯的第一个奇迹。那时候,还是国民党执掌台湾大权,结果半年内,他在全台883位县市议员中,起诉了341位,被起诉的国民党议员纷纷跑到“中央”去告状,说马英九“动摇党本”!

在党中央高层的巨大压力之下,政绩显著的“法务部长”马英九,竟然被调任了。这是一直喝国民党奶水长大的马英九,首次吞下自己一手酿造的苦酒。

查贿失败,遭到党内同志的惩处……这一切,并没有摧毁小马哥的意志。1998年,马英九竞选台北市长,可以说是他仕途的真正开始。

马英九上任隔年,遇到台湾“九二一”大地震,接着每年都有一些艰难考验。“象神”台风和纳莉风灾的袭击、“三三一地震”、SARS来袭,而台北和平医院处置失当、台北捷运自动扶梯掀掉乘客头皮事件、三重捷运工程淹水案、邱小妹事件、台北民政局长何鸿荣在台风期间私自偕秘书处出旅游……

台湾资深记者吴智森对陈水扁、马英九这两个不同的台北市长的“作风”进行了一番比较。他认为,陈水扁敢于突破传统,甚至游走于法律边缘,以取悦市民。譬如,台北市木栅的山区有很多茶农,他们除了种茶,也就便经营茶店。陈水扁上任后,曾邀请当时“总统”李登辉前往喝茶,美其名曰是请教曾任台北市长的李登辉相关的市政经验,这家茶店店主张寅,也是李登辉的好友,但喝茶之后,陈水扁即指示拆除张寅的茶店,理由是“违章建筑”。张寅四处陈情,表示“全山都和我一样是违建,为何只拆我的?”市政府却不予答复,仅表示“违建就是违建,没有不拆的理由”。

陈水扁的用意是:“我敢拆李登辉好友的违建”,用以彰显他打击特权的魄力,但因为不公平,也被反扁人士认为是“鸭霸”。利用“拆违建”的手法,陈水扁拆了台北“地方法院”院长胡致中家的违建、蒋经国弟弟蒋纬国建于农业区的别墅。他的“专打特权”的手法,赢得一片掌声,却因政治用意明显,被不少人质疑。

马英九担任市长时,违章建筑拆除的力度同样非常大,但没有引起任何冲突。马英九信奉“柔性革命”,他的名言是:“不要把霸气写在脸上,要把力气放在手上。”因此他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一定要求用缓慢、柔性的方式去做,而不是急躁和冲突的方式去做。他认为,执法过程一定要合法,一定要社会成本最小。结果,马英九拆违章建筑比陈水扁还多,却没和民众发生过重大冲突事件。

台湾著名电视时事评论员马西屏先生著有《谁识马英九》一书,他说,要了解马英九很简单,第一,他是学法律出身,依法行事是他的首要原则。一件事,即便从道理上很应该做,民众也很希望他做,但如果事情本身在程序正义上有所违背,那么他不会为了讨好大家去做。

■一个清心寡欲的人

对马英九的性格为人,颇多描述都谈到他的洁癖,从生活到政治,号称“不粘锅”。也有评价说,“洁癖”让他缺少人脉和人缘。

马英九做事的确一丝不苟。他给人签名时,“马英九”三字从第一人签到最后一人,仿佛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马英九重视细节,批改公文更是连标点符号都不放过。他退公文的频率,外界很难想象,一位下属官员就曾有过呈文被退13次的经历。

马英九用人讲究学历,其竞选团队由清一色的博士、学者、教授组成。台湾的年轻人欢迎马英九,看重的就是他有别于传统政治风格,不拉帮结派,和其他台湾政治人物明显不同。但这也使得他在国民党内不受高层干部欢迎。这当然是正直清廉的表现,但凤凰卫视首席评论员阮次山却批评马英九,说他“把政坛当了修道院。”阮说,“盗亦有道,马英九不懂。”

马英九是岛内公认的政坛清流、谦谦君子,他的政敌可能会抨击他“无能”,却不敢否认他是一个好人。就连陈水扁也称他是“可敬的对手”;民进党前秘书长张俊宏更是毫不掩饰地表示“马英九令人印象非常好”。

1996年,当马英九最后一次以“法务部长”身份在“立法院”接受质询时,时任民进党籍“立委”的叶菊兰公开表示:“从政多年来,我从未公开赞美过一个国民党员,但今天例外,我要公开来赞美你。”

在言行不一、权谋算叶、污言秽语大行其道的台湾政坛,马英九不能不说是一个“异数”。台湾《联合报》的社论甚至指出:“纵观六十年的台湾政治史,在高层政治人物中,马英九几乎是唯一因人品而创造出政治品牌的人物。”

有人说马英九是一个无趣的人,因为清心寡欲到如此程度,就是寡淡、无味。马英九每天工作17个小时,除了谈政治,看看书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爱好。在马英九看来,工作才是生活中最重要的事,他巴不得把每分钟都用上。就这样,他还要阅读法律、历史、文化、国际方面的书籍,请教师教授法语和客家话,有时也写写毛笔字。

除了跑步锻炼,别的事马英九都不会做,一天两顿,只吃盒饭,即使要出席应酬,也是吃过盒饭才去。多年来马英九坚持自己熨衣服,每日换的衬衫都亲手熨过。一件蓝衬衫,是大姐马以南在三十几年前送他的。一双球鞋,仍是当“法务部长”时买的,鞋底已用飞机胎补了好几次。随手惯用的派克笔现在派克公司已经不出了。而十几年前的西装,他还送去改改再穿。第一次选台北市长时,他终于用断了三大时的皮带……这一切几乎令人难以置信。

“全世界没有他这么廉洁的,几乎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常跟他跑新闻的记者说。

欧晋德是他的副手和好朋友,去荷兰考察,给他带了一个相当于人民币5块钱的木制钥匙圈。他不收,说不能收属下送的礼品。龙应台做台北文化局长时,回德国看孩子,返台后给马带回一条德国领带,他也不肯收,龙应台气坏了,说:“我是你朋友啊!”但他就是不肯破这个例。

他为本党的候选人辅选,辅选事宜不准在市长办公室谈,不准用上班时间谈,去外地“站台助选”的交通费,全部自己掏腰包。他在当选市长后,甚至觉得市长住宅周围的惯例警戒都是浪费公帑,吩咐撤销。在市政府一楼有间捐血室,是市政府免费提供捐血协会使用的。常有市民来洽谈公事,顺便捐血的,马英九也是常客,目前捐血达130次。

马英九把公私分得太清楚了,任谁也挑不出他品行上的硬伤。有人说:一个本是七情六欲的人,愣是“灭”了自己所有的欲,把自己捂得滴水不漏,是不是也是一种毛病?有人甚至怀疑;此公天性拘谨想必有更大欲望?为了那个远大“欲望”,他把眼下的一切都忍了?

但是马英九的种种行为,又让说这些话的人觉得自己不厚道。一天24小时,他花十六七个小时工作,每天凌晨一二时才睡觉,六时起床,睡觉都舍不得!有一次在市议会接受议员质询,马英九竟然站在备询台上睡着了,他还自我解嘲地说:“只有马才能站着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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