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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馆播迁和三次日俄协定 俄馆播迁和大韩帝国的建立

非我族类 2018-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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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96年2月11日,朝鲜高宗李熙率王族迁入俄国驻朝公使馆,以期摆脱日本控制。俄馆播迁之后,日本不得已和俄国进行了谈判,并先后签订了三次日俄协定。高宗李熙在入住俄国驻朝公使馆一年多后,于1897年2月20日迁回了宫廷,并且于同年10月12日正式创立了“大韩帝国”。
  “俄馆播迁”以后,亲俄内阁宣布废除断发令,剃发易服“从便为之”。又调回镇压义兵运动的兵力,对义兵以怀柔政策为主,使义兵逐渐解散。同时免征一切未收和未纳的贡赋,以期挽回民心。朝鲜高宗为了避免日本人的迫害,再加上俄国人和亲俄派的强迫胁迫,仍然住在俄国公使馆内,并将俄国公使馆称为“行在所”。据当时任俄国驻华公使馆秘书的索洛维约夫称,“朝鲜所有政府部门都在(俄国公使馆中)被屏风隔开的大厅里办公,当内阁召开会议时,把屏风撤走。由于这种形势,俄国政府在汉城完全自由地发号施令。”
  随着“俄馆播迁”事件的发生,日本在朝鲜半岛的势力为俄国所排挤,以致日本驻朝公使小村寿太郎发出了“天子为敌所夺,万事休矣!”的哀叹。再加上先前的“三国干涉还辽”被俄国压制,因此日本对俄国恨的咬牙切齿。日本人在三国干涉还辽之后就提出了“卧薪尝胆”的口号,开启新的十年扩军计划,誓死与俄国一战。但此时日本的国力仍不足与俄国对抗,只有同俄国协调在朝鲜的势力范围以使损失最小化,于是开启“日俄协商”的路线。日俄双方高层在俄馆播迁以后频繁接洽,韦贝尔重新出任俄罗斯帝国驻朝公使,士贝耶则调任驻日公使。1896年5月14日,韦贝尔与日本公使小村寿太郎在汉城签订《第一次日俄协定书》(又称《小村-韦贝备忘录》),在肯定了沙俄在朝鲜的政治优势、扩大其驻军权的同时,也使日本挽回了部分损失,稳住了在朝鲜的阵脚,为其将来的反攻奠定基础。后来,俄国沙皇尼古拉二世举行加冕仪式,日本派山县有朋前去祝贺,同时又和俄国外交大臣罗巴洛夫在莫斯科就朝鲜问题进行会谈,并于1896年6月9日签订了《第二次日俄协定书》(又称《山县-罗巴洛夫协定》)。这个协定使日俄关系在朝鲜进一步接近平衡。值得一提的是,这次谈判期间山县有朋要求以北纬38度线分割朝鲜,但遭到了俄方的拒绝。俄馆播迁后日俄的三次协商如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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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成立的朝鲜亲俄政府为了报答“俄馆播迁”的大恩,开始不断向俄国出卖国家主权,在卖国方面与之前的亲日政府绝无二致。1896年4月,俄国得到了咸镜北道的镜城和钟城的矿山采掘权,同年9月,俄国获得了茂山、鸭绿江与郁陵岛的森林采伐权。在尼古拉二世举行加冕礼时,朝鲜政府亦派遣闵泳焕出使俄国,和俄国达成秘密协定,将朝鲜的军事和财政交与俄国控制。除此之外,美国、英国、德国、法国等欧美列强也趁火打劫,在“俄馆播迁”期间攫取了朝鲜大量的铁路敷设权、矿山采掘权等经济利权。对于日本,亲俄政府仍然保持外交关系,但态度明显强硬,力求对等外交,对于日军镇压义兵运动中伤亡人员表示慰问,同时又宣布镇压义兵“由我警务厅另行查办”,并且要求日本撤离驻扎在汉城的兵营,甚至还对在汉城的日本报刊“语多不韪”、“语涉失实”的报道提出抗议,这在俄馆播迁以前是不可想象的。当然,这也是以俄国为后盾的结果。
  此时,亲俄政府内部也倾轧不断,李范晋遭到排挤,出走美国,闵商镐、李学均等人形成了新的政治派别——亲美派,与美国一道向高宗施压,要求其离开俄国公使馆。在这种内忧外患的背景下,朝鲜的资产阶级创办了独立协会,掀起呼吁高宗还宫、实现国家独立的运动。他们于1896年7月举行了第一次集会,呼吁汉城市民为建立“独立门”而筹款。1896年11月21日,独立协会在过去藩属国的“耻辱”标志——迎接中国“天使”的迎恩门的基础上,开始建造朝鲜独立的象征——独立门。独立协会此举表面上是在清算与中国的宗藩关系,实际上是在呼吁高宗不要寄居在别国公使馆,应该回到自己的宫廷,宣布建立独立国家。
  1897年2月20日,高宗李熙正式离开了俄国公使馆,与王太子李坧来到庆运宫(今德寿宫),结束了一年之久的流亡生涯。1897年10月12日,高宗自称皇帝,改国号称“大韩帝国”,朝鲜历史翻开了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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