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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嵩焘】郭嵩焘是洋务派吗_郭嵩焘与曾国藩

郭嵩焘

人物简介   郭嵩焘学名先杞,号云仙、玉池山农、玉池老人,出生于湖南湘阴城西,是晚清重臣、将领、外交家。郭嵩焘曾赴江西剿太平军,办理洋务等,他进士出身,曾是曾国藩幕僚,帮助他创建湘军,但仍两淮盐运使、广东巡抚、驻英公使、驻法使臣等职,是中国首位驻外使节。公元1891年,郭嵩焘逝世,时年73岁,清廷不为其追赠谥号。

人物生平
  佐理曾幕
郭嵩焘
郭嵩焘
  郭嵩焘年少时曾就读于湘阴仰高书院,道光十五年(1835年),18岁的郭嵩焘考中秀才,第二年进入著名的岳麓书院读书。强调经世致用、坚忍不拔、不尚玄虚、摒弃浮词是湘学传统,历史悠久的岳麓书院一直是湘学重镇。作为“湖湘子弟”,郭氏本就受湘学影响不浅,而岳麓书院的学习使他受影响更深。但更重要的是,正是在岳麓书院,他与曾国藩、刘蓉等相识,互相切磋学问、砥砺气节,成为志同道合的挚友。当然,他很可能想不到,与曾国藩的结交将影响到自己的命运。他可能更想不到,这批“湖湘子弟”即将成为中国近代史上举足轻重的人物。
  但在传统功名的道路上,郭嵩焘走得并不顺利。虽然他在道光十七年(1837年)考中举人,但道光十八年(1838年)、道光二十年(1840年)接连两次到北京参加会试都名落孙山,而曾国藩却在道光十八年(1838年)考中进士。在失意中,他只得接受友人的推荐,于道光二十年(1840年)到杭州给浙江学政当幕僚。这次为幕时间虽然不长,但却埋下了他以后思想偏离传统的变化契机。因为当时正值鸦片战争爆发,浙江地处前线,他“亲见浙江海防之失”,一向为“华夏”所看不起的“岛夷”的船坚炮利,给他留下深刻印象。但他并不甘于游幕生涯,又几次赴京参加会试,终于在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第五次参加会试时考中进士,正式步入仕途。但不久他的双亲相继去世,依定制他只能回家居丧。
  咸丰二年(1852年)底,太平军进犯长沙,并攻克武昌,咸丰帝饬令丁忧在藉的曾国藩兴办团练,曾国藩数辞不允,郭嵩焘几度登门,曾国藩终为所动,创办湘军,罗致郭嵩焘于幕中,出谋划策、募捐筹饷,成为曾国藩的得力助手。
  咸丰三年(1853年)五月,郭嵩焘率湘军赴江西援救楚军江忠源部。经实战观察,郭嵩焘认为太平军之所以攻无不克,多赖水军,遂向江忠源上“编练水师议,忠源韪之,令其疏请敕湖南北、四川制战船百余艘”。此举使湘军由劣势转为优势,郭嵩焘因功授翰林院编修。此后三年,受曾国藩派遣赴湖南、浙江等处筹饷,曾途经上海,参观外国人所办图书馆和外国轮船,接触了一些外国人,了解到西方的情况,思想受到很大的震动。
  任职朝中
  咸丰六年(1856年)年末,他离湘北上,到京城任翰林院编修。在北京,他深得权柄赫赫的户部尚书肃顺的赏识。肃顺性情刚严,以敢于任事著称,主张以严刑峻法改变当时吏治腐败的状况,屡兴大狱,惟严是尚,排除异己,但由于他深得咸丰帝倚重,其他人对他是敢怒不敢言。与其他满族权贵猜忌、排挤汉人不同,他却主张重用汉族官僚,对以曾国藩为首的湘系尤其重视。由于肃顺的推举,郭嵩焘在不长的时间内就蒙咸丰帝数次召见,自然受宠若惊。咸丰帝对他的识见也颇赏识,命他入值南书房。咸丰帝还对他说:“南斋司笔墨事却无多,然所以命汝入南斋,却不在办笔墨,多读有用书,勉力为有用人,他日仍当出办军务。”不久,咸丰帝就派他到天津前线随僧格林沁帮办防务。
  咸丰九年(1859年)年初,郭嵩焘来到天津。但僧格林沁根本不把郭嵩焘放在眼里,对他非常冷淡。而郭嵩焘本就文人气十足,再加自己是咸丰帝亲派,并且明确他与僧格林沁是“平行”,因此两人合作极不愉快。同年十月中旬,郭嵩焘又奉命前往烟台等处海口查办隐匿侵吞贸易税收情况,僧格林沁派心腹李湘作为会办随行。虽然他无钦差之名,但所到之地大小官员都知道他是皇上亲派检查财务税收的大员,因此对他的接待格外隆重,并都备有厚礼。没想到郭嵩焘向来清廉方正,严于律己,规定“不住公馆,不受饮食”,更不受礼。那些地方官也尴尬不满。到山东沿海各县后,他认真查账,发现从县官到普通差役几乎人人贪污税款,贿赂公行,而且税外勒索严重惊人,超过正税四倍之多。他立即采取种种有力措施整顿税务,堵塞漏洞,并设局抽厘。尽管如此,这次税务整顿仍然大有成效,查整了一批贪官污吏,增加了政府税收。十二月底,僧格林沁以郭嵩焘未与会办李湘同办、未与山东巡抚文煜面商便派绅士设局抽厘以致民变为由,上奏要求弹劾郭嵩焘。 [5]  咸丰十年(1860年)元月,郭嵩焘被迫离开山东返京,悲叹“虚费两月搜讨之功”,“忍苦耐劳,尽成一梦”。返京途中他备受冷遇,与来时一路的隆重迎送恰成鲜明对照,使他饱尝世态炎凉。
  回到北京后,郭嵩焘受到“降二级调用”的处分,虽仍回南书房,但实际已是闲人,被冷落一旁。他在给曾国藩的信中抱怨说:“久与诸贵人周旋,语言进退,动辄生咎。”此番整顿山东沿海税收的失败,固然与郭嵩焘不知通权达变,不注意协调极为复杂的各方关系,认为只要严于律己一心为国,便可雷厉风行,不顾一切采取强硬措施反贪等有关,但根本原因还是社会、官场已从根腐败,他的作为实际上是与整个社会风气和官场成例冲突。其实,他在评价肃顺屡兴大狱、以严刑峻法整顿吏治时说得很清楚:“国家致弊之由,在以例文相涂饰,而事皆内溃;非宽之失,颟顸之失也。”今一切以为宽而以严治之,究所举发者,仍然例文之涂饰也,于所事之利病原委与所以救弊者未尝讲也。是以诏狱日繁而锢弊滋甚。”“向者之宽与今日之严,其为颟顸一也。颟顸而宽犹足养和平以为维系人心之本,颟顸而出之以严,而弊不可胜言矣。”“故某以为省繁刑而崇实政为今日之急务。”
  同治元年(1862年),授苏松粮储道,旋迁两淮盐运使。次年,署理广东巡抚,镇压广东境内的太平军残部。同治五年(1866年),因与两广总督瑞麟不合而罢官回籍,在长沙城南书院及思贤讲舍讲学。
  奔波洋务
  光绪元年(1875年)初,经军机大臣文祥举荐,再度出山,授福建按察使。时清政府筹议兴办洋务方略,郭嵩焘慨然命笔,讲自己办洋务的主张和观点写成《条陈海防事宜》上奏。认为将西方强盛归结于船坚炮利是非常错误的,中国如果单纯学习西方兵学“末技”,是不能够起到富国强兵的作用的。只有学习西方的政治和经济,发展中国的工商业才是出路。郭嵩焘因此名噪朝野。恰在此时,云南发生“马嘉理案”,英国籍此要挟中国,要求中国派遣大员亲往英国道歉,清政府最后制派郭嵩焘赴英“通好谢罪”。八月,清廷正式加授郭嵩焘为出使英国大臣,这也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驻外使节。消息传开,顽固派纷纷指摘、讥讽,更有文人编了一副对联讽刺郭嵩焘:“出乎其类,拔乎其萃,不容于尧舜之世;未能事人,焉能事鬼,何必去父母之邦。”只有李鸿章为他撑腰。
  由于中英尚未就马嘉理案谈判妥当,郭嵩焘出使延期。十一月四日,郭嵩焘署理兵部侍郎,上《请将滇抚岑毓英交部议处疏》,弹劾云南巡抚岑毓英,要求将对马嘉理案负有直接责任的云南巡抚交部严处,奏折还抨击了那些盲目自大,封闭守旧的官僚士大夫。自然郭嵩焘又遭到毁谤,“汉奸”、“贰臣”之类的指责咒骂,汹汹而至。后来慈禧太后曾数次召见郭嵩焘,多加勉励。
  驻英使节
  光绪二年(1876年)冬,郭嵩焘率副使刘锡鸿等随员三十余人启程赴英,在伦敦设立了使馆。光绪四年(1878年)兼任驻法公使。赴英途中,郭嵩焘将沿途见闻记入日记《使西纪程》,盛赞西方的民主政治制度,主张中国应研究、学习。后该书寄到总理衙门,不料遭到顽固派的攻击、漫骂,直到郭嵩焘去世,该书仍未能公开发行。郭嵩焘到达英国后,非常留意英国的政治体制、教育和科学状况,访问了学校、博物馆、图书馆、报社等,结识了众多专家学者,并以六十高龄潜心学习外语。还将考察心得不断寄回国内,提出很多中肯的建议。
  光绪三年(1877年)初,正值清军收复新疆之战,英国为挽救阿古柏政权,令回国述职的威妥玛与郭嵩焘交涉,提出照会章程三条,郭嵩焘在不清楚西征战局的情况下,向清廷提出“似应乘其调处之机,妥定章程,以为保境息兵之计”。但不久英印政府拟派出“驻喀什噶尔使臣”,郭嵩焘闻讯立即抗议,指出:“喀什噶尔本中国辖地”,阿古柏入侵,“百姓深受其害”;在中国收复失地之时,英方派驻使臣,,“则肆意在帮同立国,与中国用兵之意适相违左”。他要求英方“收回驻扎喀什噶尔明文”。英方自知理亏,未做答复。最终,派驻使臣之事也因阿古柏之死而化为泡影。此时,郭嵩焘已改变请英方调停的态度,建议清廷“可否谕敕左宗棠体察关外情形,以制剿抚之宜”,又认为趁阿古柏之死,“席卷扫荡,亦不出数月之内”。最后,清军在年内收复伊犁以外新疆全境。
  这年八月,郭嵩焘出于保护华侨利益考虑,上奏清廷,建议在华侨集中的各埠设领事以护民,该建议得到清廷赞赏,光绪四年(1878年)在新加坡、旧金山、横滨等地设立领事馆,以维护海外华侨的权益。同年十月十六日应英国工厂主的邀请,访问了在伦敦附近的电力厂。在参观过程中,英国工厂主特意请郭嵩焘参观刚刚发明不久的电话。这是他首次也是中国人第一次接触到电话。电话安装在相隔数十丈的上下楼内,郭嵩焘让随从张德彝到楼下去接听,自己在楼上与其通话。郭嵩焘在日记中写道:“其语言多者亦多不能明,惟此数者分明。”
  在英国,郭嵩焘目睹英国国内的禁毒措施,不禁感慨万千,两次上疏要求严禁鸦片,并提出具体建议。郭嵩焘还从中外交涉日益广泛的现实出发,建议总理衙门编纂《通商则例》发给各省并各国驻华公使,使在处理外交事务时有所参本。总理衙门接受了建议,后来虽未编成《通商则例》,但翻译了大量西方法律规章备用。郭嵩焘出使期间,还处理了相当多的具体外交事件,并接待了中国第一批海军留学生,与严复等建立了友谊。因郭嵩焘在对外交往中不卑不亢,分寸合度,处理外交事务合乎国际惯例,给驻在国留下了良好的印象,以致郭嵩焘卸任回国时,英、法两国政府均依依难舍。
  黯然归国
  光绪三年(1877年)七月时,郭嵩焘与守旧顽固的副使兼驻德公使刘锡鸿发生激烈冲突。刘锡鸿暗中对郭多加诋毁,指责郭嵩焘有“三大罪”:
  “游甲敦炮台披洋人衣,即令冻死亦不当披。”
  “见巴西国主擅自起立,堂堂天朝,何至为小国主致敬?”
  “柏金宫殿听音乐屡取阅音乐单,仿效洋人之所为。”
  刘锡鸿还公然在使馆中扬言:“这个京师之内都指名为汉奸的人,我肯定不能容下他。”并又密劾郭嵩焘罪责“十款”,极尽罗织诬陷之能事。刘锡鸿指责郭嵩焘的罪状,不仅是鸡毛蒜皮,而且都合乎国际礼仪,并可印证英人所说郭为“所见东方最有教养者”的称誉无误。国内顽固派亦强烈响应,翰林院编修何金寿参劾他“有二心于英国,想对英国称臣”等语。
  光绪五年(1879年),郭嵩焘与继任公使曾纪泽办理完交接事务后,黯然回国,称病回籍。五月五日乘船抵达长沙。由于湘阴发生守旧排外风潮,形势颇为紧张;连用小火轮拖带木船到省城都受到长沙、善化两县的阻止,大骂郭嵩焘“勾通洋人”的标语贴在大街之上。尽管郭嵩焘钦差使臣的官衔暂时尚未解除,而自巡抚以下的地方官员都对他傲慢无礼。
  晚年逝世
郭嵩焘
郭嵩焘
  郭嵩焘蛰居乡野后,仍然关心国家大事,经常就时事外交上疏朝廷、致书李鸿章等重臣。晚年在湖南开设禁烟会,宣传禁烟。郭嵩焘一直保持着大年初一赋诗一首以纪年的习惯。光绪九年(1883年)正月初一,65岁的郭嵩焘在纪年诗中写道:“眼前万事随云变,镜里衰颜借酒温。身世苍茫成感喟,盛衰反复与谁论?”
  光绪十七年(1891年),郭嵩焘病逝,终年73岁。他去世后,李鸿章曾上奏请宣付国史馆为郭嵩焘立传,并请赐谥号,但未获朝廷旨准。清廷上谕再次强调:“郭嵩焘出使外洋,所著的书籍,颇受外界争议,所以不为其追赠谥号。”
 
郭嵩焘是洋务派吗
  郭嵩焘是洋务派,他被称作是近代洋务思想家,是中国职业外交家的先驱。
  1867年12月,郭嵩焘上海登船赴欧驻英期间参观各地工厂学校和政府机构,使观念产生根本变化,发出西洋政教、制造无出于学的惊呼。郭嵩焘把使英途见闻写成《使西纪程》向清政府大力介绍外国先进管理概念和政治措施,称赞西洋政教制度、对国内政提出效仿建议。
 
郭嵩焘的后人
  郭嵩焘一共有四个儿子,郭焯莹是他的第三个儿子,人称郭十公子。
  郭焯莹是特立独行,为不可一世的狂士。他为人十分毒舌;只推崇谭嗣同一人;模仿先秦诸子的行文,写出来的文章晦涩难懂,还喜欢用古字;喜欢带着歌姬去游玩。但是,郭焯莹一生致力于楚辞研究,著有《读骚大例》一卷,敢发前人所未发之论,对《楚辞》有颇多独特见解,对楚辞学有很重要的影响。
 
郭嵩焘与曾国藩
  他与曾国藩、刘蓉等相识,互相切磋学问、砥砺气节,成为志同道合的挚友。当然,他很可能想不到,与曾国藩的结交将影响到自己的命运。他可能更想不到,这批“湖湘子弟”即将成为中国近代史上举足轻重的人物。
  咸丰二年(1852年)底,太平军进犯长沙,并攻克武昌,咸丰帝饬令丁忧在藉的曾国藩兴办团练,曾国藩数辞不允,郭嵩焘几度登门,曾国藩终为所动,创办湘军,罗致郭嵩焘于幕中,出谋划策、募捐筹饷,成为曾国藩的得力助手。
  他推动了回乡办团练的曾国藩雄心勃发,然后又促成了避居山中的左宗棠出来与曾国藩联手,这就直接奠定了湘军架构的形成;他甚至还统兵作战,筹建水师,推行“厘捐”、“盐捐”、“劝捐”,被誉为“湘军财神”,湘军集团的许多文件、布告也同样出于郭嵩焘的妙笔。
 
人物评价
郭嵩焘
郭嵩焘
  总评
  郭嵩焘是近代洋务思想家,是中国职业外交家的先驱。 郭嵩焘的一生鲜明地反映出时代特征,反映出方生与未死之际先行者的历史命运,考察历史,反顾来路,郭嵩焘是中国十九世纪末维新派的先声,是二十世纪上半叶"全盘西化论"的嚆矢。郭嵩焘痛恨反手关家门,力主开眼看世界,早已被证实是明智之见和明智之举,他是超越时代的先行者,生前没有知音,没有同道,内心寂寞如沙。郭嵩焘主张学习西方的蓝调文明,面对重重阻力,真可谓是"雪拥蓝关马不前",他叹息过、苦恼过,却从未绝望过,相信未来,内心始终怀抱着沉重的乐观。事实证明,郭嵩焘是对的。
  历代评价
  《清史稿》:中国遣使,始於光绪初。嵩焘首膺其选,论交涉独具远识。
  李鸿章:当世所识英豪,与洋务相近而知政体者,以筠仙(郭嵩焘号)为最。
  清廷官方评价:(郭嵩焘)出使西洋,所著书籍,颇滋物议。
  焯莹:谓公弗显,联翩节麾。志业宏多,欿如未施。众荣我蔑,趣与世揆。思以先觉,觉彼后知,利在国家,岂图其私?蛮貊或行,州里或疑,匪诚未至,人心积巇。召归辍驾,遘疾江湄,天日掩照,时命孔哀。心不负君,魂清魄夷,孰闻天马,徒恋敝帷。皦尔风节,百世之师,文章满家,鸾凤其仪。谤与身灭,积久弥辉,考三不朽,视此穹碑。
  郭嵩焘自评:流传百代千龄后,定识人间有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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