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女“招待员”的真实生活 出卖色相为赚外快
彼岸花开 2016-12-20

女招待员
据刊于1940年5月13日、16日的《369画报》由沈醉蝶撰写的《天津闲话》一文,“津地之女招待,起自北京,盛于民十八九年间。彼时花街日渐衰落,皆为此辈世界。凡饭馆、电影园、球房、茶楼等,皆互以市招夸耀。”
众所周知,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都市里,除妓女、洋行女工外,妇女很少有正当的工作机会。所以,当“女招待”这个服务性的职业出现时,便饱受社会诟病。“初时女招待之主顾,以阔少学生为本位,嗣为小官僚及商界人物所侵占。” 富家子弟、遗老遗少、地痞流氓以及官僚政客,他们以自己的享乐为目的,以金钱为诱饵,使这些女招待成为他们的玩物,使她们陷入了难以自拔的深渊。1939年6月24日第39期《立言画刊》曾载署名摩诃的《新道情——女招待》打油诗,对女招待的生活状态作了细致描绘:“小招待,盘儿亮。挂七号,真叫棒。花朵堆成娇模样,纤腰约束巾如雪,发髻堆云耳系珰,横眸一笑魂儿宕。且赚他大洋小费,哪管你四季三张。”
《旧巷斜阳》是刘云若的代表作,也是民国时期天津唯一一部以女招待为主人公的长篇小说。这部小说自1938年3月份开始,先后在《银线画报》、《新天津画报》上连载。之后多家出版社出版了单行本。该书以上世纪三十年代旧天津为背景,以女招待璞玉的悲剧命运为主线,通过王小二暗恋璞玉、璞玉与王小二话别、盲夫因璞玉移情别恋而出走、恶棍过铁欺骗璞玉、璞玉沦落风尘等典型场景的描绘,反映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底层妇女的悲剧命运,对以璞玉为代表的女招待寄予了极大同情,而对以过铁、胖妇为代表的流氓恶势力则给予辛辣的讽刺和批判。
贫女璞玉,为供养盲夫和一双幼子,做了月宫餐馆的女招待。公子哥王小二在月宫餐馆邂逅璞玉,对她产生了浓烈恋情。但璞玉囿于传统观念束缚,一直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虽然感激王小二的恋情,但不敢对王小二有过多奢望。两年后,王小二因感觉到爱情无望,决定离开天津这个伤心之地。当得知王小二准备南下的消息,璞玉陷入两难的境地。在一个漆黑的夜晚,璞玉向王小二道别,她为报答王小二多年的爱恋当夜以身相许。璞玉与盲夫本是恩爱夫妻,但璞玉面对盲夫偶尔也会产生厌倦情绪,但念及夫妻之情一直严格自律。当得知璞玉与王小二发生关系后,盲夫为成全她竟然离家出走。情人离别,丈夫出走,璞玉陷入感情和经济上的双重危机。因为着急寻找丈夫,她把王小二所给的存折丢了;因为交不起房租,璞玉带着两个孩子不得已搬到了贫民窟,其间被负责收房租的流氓过铁骗为暗娼,从此,这位女招待沦落风尘,步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璞玉的命运曾引来社会的关注,据刘云若在单行本中的序文所言,“‘旧巷’主角璞玉,竟会引起了如许的善心人的惦念,除报端讨论文字不计,居然有些先生、太太生了幻觉,把她当作真的活人,直接间接对我作拯拔她的交涉。” 甚至“又有若干人联名警告,限期救出璞玉,若再逾限,将全体拒看我写小说的报纸”。
过高生活花销迫使女招待出卖色相赚外快
女招待们为了多揽熟客,除了争奇斗艳的装扮外,还要牺牲色相,传统的女性显然无法胜任,于是一些青楼女子摇身一变成为时兴的女招待。一时间,“女招待”成了妓女的代名词。
她们除了上班,其余时间要陪熟客出去游玩、看电影、看戏、逛公园、打牌,有时也可以去旅馆开房间,全部生活就是陪人吃喝玩乐。平时她们很重视打扮,要烫头发,穿剪裁得体的旗袍,涂脂抹粉,穿高跟鞋,生活很奢侈。
据说,宋美龄曾经在一家茶馆里看见女招待们浓妆艳抹、穿着时髦,就问她们每月工资多少,花销多少。女招待一一报来,发现根本入不敷出。宋美龄就和颜悦色地对她们说,日子还是要勤俭点过,人呢,也还是自然一点更漂亮。
为了方便传名,她们像妓女一样给自己取了名号,什么“小金鱼”、“小不点”之类的,熟客可以直接点名。她们对熟客也没有什么真心,只当作“冤大头”,总是说自己没钱买鞋、买袜子,为了赢得她们的情爱,熟客们便争着为她们买单。
当然她们很清楚这不过是一时欢笑,绝不会把自己的真名告诉熟客,也不会透露家庭住址和详细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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