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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一法师李叔同】李叔同简介_李叔同送别

李叔同

人物简介   李叔同(1880—1942),又名李息霜、李岸、李良,谱名文涛,幼名成蹊,学名广侯,字息霜,别号漱筒。李叔同是著名音乐家、美术教育家、书法家、戏剧活动家,是中国话剧的开拓者之一。他从日本留学归国后,担任过教师、编辑之职,后剃度为僧,法名演音,号弘一,晚号晚晴老人。后被人尊称为弘一法师。1913年受聘为浙江两级师范学校(后改为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音乐、图画教师。1915年起又兼任南京高等师范学校音乐、图画教师。南京大学历史上第一首校歌——南京高等师范学校校歌就是由他谱曲的。平湖有他的纪念馆,后人很尊敬他。1942年10月13日晚7时45分呼吸少促,8时安样西逝,圆寂于泉州不二祠温陵养老院晚晴室。
  
人物生平
  1880年(光绪六年庚辰)10月23日(农历九月二十日)辰时生于天津河东区地藏前故居李宅。祖李锐,原籍浙江平湖(一说山西洪洞),寄籍天津,经营盐业与银钱业。父李世珍,字筱楼,清同治四年进士,曾官吏部主事,后辞官承父业而为津门巨富。行列第三,幼名成蹊,学名文涛,字叔同。
  1884年(光绪十年甲申)5岁 在天津。8月5日,父病逝,终年72岁。乃父临终日,延高僧诵《金刚经》,时,初见僧人。是年起从母王氏诵名诗格言。
  1885年(光绪十一年乙酉)6岁 从仲兄文熙受启蒙教育。
  1886年(光绪十二年丙戌)7岁 从文熙学《百孝图》、《返性篇》、《格言联璧》及文选等。
  1887年(光绪十三年丁亥)8岁 从常云庄家馆受业,攻《文选》、《孝经》、《毛诗》等。约是年,又从管家、帐房徐耀庭学书,初临《石鼓文》等。
  1892年(光绪十八年壬辰)13岁 读《尔雅》、《说文》等,始习训诂之学。攻各朝书法,以魏书为主,书名初闻于乡。
  1894年(光绪二十年甲午)15岁 读《左传》、《汉史精华录》等。是年诵有“人生犹似西山日,富贵终如草上霜”句。
  1895年(光绪二十一年乙未)16岁 考上文昌院辅仁书院,习制艺。又延馆教学英文、算术等。
  1896年(丙申光绪二十二年)17岁 夏,出素册廿四帧,请唐敬严师为钟鼎篆隶八分书。秋,从天津名士赵幼梅学诗文。喜读唐五代诗词,尤爱读王维诗。又从津门书印名家唐静岩学篆书及治印,并与津门同辈名士交游。
  1897年(丁酉光绪二十三年)18岁 与俞氏(时年二十)完婚。同年,以童生资格应试天津县学,学名李文涛。
  1898年(戊戌光绪二十四年)19岁 传李叔同刻有“南海康君是吾师”一印,表示对康有为、梁启超维新变法的支持。暮秋,奉母携眷迁居上海。十月加入“城南文社”,曾以《拟宋玉小言赋》,名列文社月会第一。
  1899年(己亥光绪二十五年)20岁 是年春迁居许幼园家的“城南草堂”。与袁希濂、许幻园、蔡小香、张小楼结金兰之谊,号称“天涯五友”。
  1900年(庚子光绪二十六年)21岁 农历九月十九日(11月10日),子李准生。是年出版《李庐诗钟》、《李庐印谱》。与画家任伯年等设立“上海书画公会”。每星期出书画报一纸,由中外日报社随报发行。
  1901年(辛丑光绪二十七年)22岁 正月,为许幼园所撰《城南草堂笔记》题跋。春,曾回天津,拟赴河南探视其兄,后因故未果,遂返沪。是年秋,入南洋公学就读经济特科班,与黄炎培、邵力子、谢无量等同从学于蔡元培。
  1902年(壬寅光绪二十八年)23岁 各省补行庚子、辛丑恩正并科乡试,叔同先后以河南纳监应乡试,以嘉兴府平湖县监生资格报名应试,均未中。仍回南洋公学。11月,南洋公学发生学生罢课风潮。蔡元培同情学生辞职,李叔同等继而退学。
  1903年(癸卯光绪二十九年)24岁 与退学者在上海“沪学会”内增设补习科,常举行演说会。以“李广平”之名翻译《法学门径书》及《国际私法》二书由上海开明书店相继出版。
  1904年(甲辰光绪三十年)25岁 三月,曾为“铄镂十一郎”(张士钊)传记著作《李苹香》撰序,署名“惜霜”。常与歌郎、名妓等艺事往还。在上海粉墨登场,参加演出京剧《虫八蜡庙》、《白水滩》、《黄天霸》等。12月9日(农历十一月初三)子李端生。
  1905年(乙巳光绪三十一年)26岁 3月10日,生母王氏病逝。携眷护柩回津。出版《国学唱歌集》。是年秋,东渡日本留学。行前有《金缕曲·留别祖国并呈同学诸子》。在东京为《醒狮》杂志撰写《图画修得法》与《水彩画法说略》。
  1906年(丙午光绪三十二年)27岁 正月,在东京编辑《音乐小杂志》。7月1日,首以“李哀”之名在东京首次参与日本名士组织“随鸥吟社”之雅集。9月29日,以“李岸”之名注册,考入东京美术学校油画科。与同学曾延年(孝谷)等组织“春柳社”,此乃中国第一个话剧团体。从川上音二郎和藻泽栈二朗研究新剧演技,艺名“息霜”。是年曾回天津,有《喝火令》一词记己感慨。
  1907年(丁未光绪三十三年)28岁 2月“春柳社”首演《茶花女》,李叔同饰茶花女一角。此为中国话剧实践第一步。7月再演《黑奴吁天录》,饰美洲绅士解尔培的夫人爱密柳同时客串男跛醉客。留日期间,因与美术模特(姓名不详)产生感情,后随同回国。
  1908年(戊申光绪三十四年)29岁 退出春柳社,专心致力于绘画和音乐。
  1911年(辛亥清宣统二年)32岁 春,创作毕业自画像。3月,毕业于东京美术学校,偕日妻回国抵沪,在直隶模范工业学堂任图画教员。同年家道中落。
  1912年(壬子民国元年)33岁 春,自津返沪,在杨白民任校长的城东女学任教,授文学和音乐课。是年加入“南社”,被聘为《太平洋报》主笔,并编辑广告及文艺副刊。与柳亚子创办文美会,主编《文美杂志》。秋,《太平洋报》停刊。应经亨颐之聘赴杭州,在浙江两级师范学校任音乐、图画课教师。
  1913年(癸丑民国二年)34岁 浙江两级师范学校改名为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5月,校友会发行《白阳》杂志,设计创刊号封面,全部文字亦由李叔同亲手书写石印。
  1914年(甲寅民国三年)35岁 是年加入西冷印社,与金石书画大家吴昌硕时有往来。课后集合友生组织“乐石社”,从事金石研究与创作。
  1915年(乙卯民国四年)36岁 应校长江谦(易圆)之聘,兼任南京高等师范学校图画音乐教员,在假日倡立金石书画组织“宁社”,借佛寺陈列古书、字画、金石。二十四年后,南京高师校长江谦大师六十周日甲诗云:“鸡鸣山下读书堂,廿载金陵梦末忘。宁社恣尝蔬笋味,当年已接佛陀光。”是年夏,曾赴日本避暑。9月回国。秋,先后作诗词《早秋》、《悲秋》、《送别》等。
  1916年(丙辰民国五年)37岁 因日本杂志介绍“断食”以修养身心之方法,遂生入山断食之念。冬,入杭州虎跑定慧寺,试验断食17日,有《断食日志》详记。入山前,作词曰:“一花一叶,孤芳致洁。昏波不染,成就慧业。”返校后,开始素食。时,受马一浮之熏陶,于佛教“渐有所悟”。
  I918年(戊午民国七年)39岁 春节期间在虎跑寺度过,并拜了悟和尚为其在家弟子,取名演音,号弘一。农历七月十三日,入虎跑定慧寺,正式出家。出家前,将所藏印章赠西泠印社,该社社长叶舟为凿龛庋藏,并有“印藏”题记:“同社李君叔同,将祝发入山,出其印章移储社中。同人用昔人‘诗龛’、‘书藏’遗意,凿壁庋藏,庶与湖山并永云尔。戊午夏叶舟识。”九月,入灵隐寺受比丘戒。十月,赴嘉兴精严寺小住。年底应马一浮之召至杭州海潮寺打七。
  1919年(己未民国八年)40岁 春,小住杭州艮山门外井亭庵,后移居玉泉清涟寺。夏居虎跑定慧寺,秋至灵隐寺,专事研佛。
  1920年(庚申民国九年)41岁春,居玉泉寺,为《印光法师文钞》题词并序。称“老人之文,如日历天,普烛群品”。6月,赴浙江新登贝山闭关,研究律学。秋,离贝山赴衢州,客居莲花寺。
  1921年(辛酉民国十年)42岁 正月,自新登返杭州,居玉泉寺,披寻《四分律》,始览诸先师之作。春,曾在闸口凤生寺小住,丰子恺游学日本前夕曾前往话别。3月,自杭州赴温州,居庆福寺。撰《谢客启》,掩关治律。6月,所撰《四分律比丘戒相表记》初稿成。
  1922年(壬戌民国十一年)43岁 正月初三,在家发妻(俞氏)病故于天津本宅,俗家仲兄文熙来信嘱其返津一次,因故未成行。仍居庆福寺。
  1923年(癸亥民国十二年)44岁 2月,在上海与尤惜阴居士合撰《印造经像之功德》。赴上海途中曾在上虞白马湖、绍兴、杭州等地停留。6月,为杭州西冷印社《弥陀经》一卷刻石。9月重至衢州,居莲花寺。
  1924年(甲子民国十三年)45岁 4月,由莲花寺移居三藏寺。不久,取道松阳、青田抵温州。5月,至普陀山,参礼当代善知识中最膺服之印光大师。6月,返温州整理《四分律》,8月完稿。赴杭州,因交通有阻,暂止宁波,居七塔寺。应夏丐尊之请,至上虞白马湖小住。10月返温州。
  1925年(乙丑民国十四年)46岁 春,云游宁波七塔寺、杭州弥陀寺、定慧寺。应夏丐尊之请,至上虞白马湖小住。不久返温州庆福寺。
  1926年(丙寅民国十五年)47岁 春,自温州至杭州,居招贤寺,从事《华严疏钞》之厘会、修补与校点。夏丐尊、丰子恺曾自沪至杭专程拜访。夏初,与弘伞法师同赴庐山,参加金光明法会。路经上海时曾与弟子丰子皑等访旧居城南草堂等处。冬初,由庐山返杭州,经上海,在丰子皑家小住,后返杭州。
  1927年(丁卯民国十六年)48岁 春,居杭州吴山常寂光寺。7月移居灵隐后山本来寺。秋,至上海,居江湾丰子皑家。主持丰子皑皈依三宝仪式。期间与丰子皑共同商定编《护生画集》计划。是年春,丰子皑等编《中文名歌五十曲》出版,内收李叔同在俗时歌曲13首。丰子恺在序言中说:“李先生有深大的心灵,又兼备文才与乐才。据我们所知,中国作曲作歌的只有李先生一人。”
  1928年(戊辰民国十七年)49岁 春夏之间,在温州大罗山诛茆坐禅。秋至上海,与丰子皑、李圆净具体商编《护生画集》。冬,刘质平、夏丐尊、丰子皑、经亨颐等共同集资在白马湖筑“晚晴山房”,供大师居住。
  1929年(己巳民国十八年)50岁 正月,自南安小雪峰至厦门南普陀寺,居闽南佛学院,参与整顿学院教育。春,返温州,途经福州,在鼓山涌泉寺藏经阁发现《华严经疏论纂要》刻本,叹为稀有,发愿刊印。9月,在“晚晴山房”小住,10月重至厦门、南安,与太虚法师在小雪峰寺度岁,并合作《三宝歌》。是年2月,《护生画集》第一份由上海开明书店出版。50幅护生画皆由大师配诗并题写。大师在跋中曰:“我依画意,为白话诗;意在导俗,不尚文词。普愿众生,承斯功德;同发菩提,往生乐国。”并云:“盖以艺术作方便,人道主义为宗趣。”是年,夏丐尊将所藏大师在俗时所临各种碑帖出版,名《李息翁临古法书》(上海开明书店)。是年,仲兄李文熙卒,年62岁。
  1930年(庚午民国十九年)51岁 正月,自小雪峰至泉州承天寺,与性愿法师相聚。4月赴温州,后至白马湖“晚晴山房”。秋赴慈溪金仙寺,讲律两次。11月赴温州庆福寺。时人称弘一大师为孤云野鹤,弘法四方。1931年(辛未民国二十年)52岁2月,自温州过宁波,旋赴白马湖横塘镇法界寺。发愿弃舍有部律,专学南山,从此由新律家变为旧律家。9月,广洽法师函邀大师赴厦门。同月在金仙寺作“清凉歌”。岁末在镇海伏龙寺度岁。
  1932年(壬申民国二十一年)53岁 是年在镇海龙山伏龙寺为刘质平作书法。年底,至厦门,住山边岩(即万寿岩),在妙释寺讲《人生之最后》。
  1933年(癸酉民国二十二年)54岁 2月初曾赴厦门,旋返妙释寺。是年在妙释寺讲《改过经验谈》,在万寿岩开讲《随机羯磨》,重编蕅益大师警训为《寒茄集》。在开元寺圈点《南山律钞记》,在承天寺讲《常随佛学》。
  l934年(甲戌民国二十三年)55岁 2月,至厦门南普陀寺讲律。协助常惺院长整顿闽南佛学院。见学僧纪律松驰,认定机缘未熟,倡办佛教养正院。是年,跋《一梦漫言》,作宝华山《见月律师行脚略图》。冬移居万寿岩,讲《阿弥陀经》。又编《弥陀经义疏撷录》。
  1935年(乙亥民国二十四年)56岁 正月在万寿岩撰《净宗问辨》。3月,至泉州开元寺讲《一梦漫言》。5月抵净峰寺,后应泉州承天寺之请,于戒期中讲《律学要略》。
  1936年(丙子民国二十五年)57岁 春,卧病草庵,数月方愈。5月居鼓浪屿日光岩。年末移居南普陀寺。是年,《清凉歌集》由上海开明书店出版。
  1937年丁丑民国二十六年)58岁 年初在南普陀寺讲《随机羯磨》。2月在佛教养正院讲《南闽十年之梦影》。3月为厦门市第一届运动大会作会歌。5月应邀至青岛讲律,10月返厦门。岁末赴泉州草庵。
  1938年(戊寅民国二十七年)59岁 1月31日在草庵讲《华严经普贤行愿品》。2月19日入泉州。3月2日讲经于承天寺。后赴梅石书院、开元寺、清尘堂及惠安、厦门等处讲经。5月4日,即厦门陷落前数日离厦门至漳州南山寺。冬初至泉州承天寺,后移居温陵养老院。
  1939年(己卯民国二十八年)60岁 4月入蓬壶毗峰普济寺闭门静修。著《南山律在家备览略篇》等书。9月,澳门《觉音月刊》和上诲《佛学半月刊》均出版《弘一法师六秩纪念专刊》。秋末,为《续护生画集》题字并作跋。
  1940年(庚辰民国二十九年)61岁 春,闭关永春蓬山,谢绝一切往来,专事著述。10月,应请赴南安灵应寺弘法。
  1941年(辛巳民国三十年)62岁 4月,离灵应寺赴晋江福林寺结夏安居,并讲《律钞宗要》,编《律钞宗要随讲别录》。冬,入泉州百原寺小住,后移居开元寺。岁末返福林寺度岁。
  1942年(壬午民国三十一年)63岁 2月赴灵瑞山讲经。但弘一提出三约:一不迎,二不送,三不请斋。3月回泉州百原寺,后居温陵养老院。7月,在朱子“过化亭”教演出家剃度仪式。8月在开元寺讲《八大人觉经》。10月2日下午身体发热,渐示微疾。10月7日唤妙莲法师抵卧室写遗嘱。10月10日下午写“悲欣交集”4字交妙莲法师。10月13日晚7时45分呼吸少促,8时安样西逝,圆寂于泉州不二祠温陵养老院晚晴室。
  
李叔同《送别》
  《送别》曲调取自约翰·P·奥德威作曲的美国歌曲《梦见家和母亲》。《梦见家和母亲》是首“艺人歌曲”,这种歌曲19世纪后期盛行于美国,由涂黑了脸扮演黑人的白人演员领唱,音乐也仿照黑人歌曲的格调创作而成。奥德威是“奥德威艺人团”的领导人,曾写过不少艺人歌曲。
  李叔同留日期间,日本歌词作家犬童球溪采用《梦见家和母亲》的旋律填写了一首名为《旅愁》的歌词。而李叔同作于1914年的《送别》,则取调于犬童球溪的《旅愁》。如今《旅愁》在日本传唱不衰,而《送别》在中国则已成骊歌中的不二经典。沈心工也曾根据《梦见家和母亲》写过一首《昨夜梦》,但最终没有抵得过李叔同《送别》的光芒。由于这首诗无上的艺术成就,所以在很多地方都对它有所引用。
  《送别》的意象和语言,基本上是对中国古典送别诗的继承。长亭饮酒、古道相送、折柳赠别、夕阳挥手、芳草离情,都是千百年来送别诗中常用的意象。但《送别》以短短的一首词,把这些意象都集中起来,以一种“集大成”的冲击力,强烈震撼着中国人离别的“集体无意识”,成为中国人送友离别的一种文化心理符号。李叔同的《送别》,也是送别挚友许幻园的原创作品。表达了李叔同对在上海“天涯五友”“金兰之交”友人分别时的情感,李叔同与许幻园、,宣扬民权思想,提倡移风易俗,宣传男女婚姻自主。一度成为社会风口浪尖改革潮中的一份子,二次革命失败、这些层出不穷的社会变幻,导致许幻园家中的百万资财和家业荡然无存,离别时,李叔同在百感交集中写于此歌送别许幻园。也是李叔同的优秀音乐作品,被中国数代人所传唱。《送别》分三段,第一段是“写景”,写在长亭外、古道边送别的画面;第二段则是抒情,抒发知交零落天涯的心灵悲慨;第三段从文字上看,是对第一段的重复,其实不然,是文字重复而意蕴升华:经历了“送友离别”,而感悟到人生短暂,犹如日落,充满着彻骨的寒意。整首歌词弥漫着浓重的人生空幻感,深藏着顿悟出世的暗示。《送别》,实际上是李叔同以送别朋友为缘由,用无所明指的象征,传达出感悟人生、看破红尘的觉悟。所以,《送别》不仅仅是朋友之间挥手相送的骊歌;而是李叔同即将告别人间、弃世出家的“前奏曲”。
  
李叔同的作品
  李叔同多才多艺,诗文、词曲、话剧、绘画、书法、篆刻无所不能。绘画上擅长木炭素描、油画、水彩画、中国画、广告、木刻等。他是中国油画、广告画和木刻的先驱之一。他的绘画创作主要在出家以前;其后多作书法。由于战乱,作品大多散失。从留存的《自画像》、《素描头像》、《水彩》、《佛画》等可窥见一斑。《自画像》估计是出国前所绘,画风细腻缜密,表情描写细致入微,类似清末融合中西的宫廷肖像画,有较高的写实能力。《素描头像》是木炭画,手法简练而泼辣。      书法是李叔同毕生的爱好,青年时致力于临碑。他的书法作品有《游艺》、《勇猛精进》等。出家前的书体秀丽、挺健而潇洒;出家后则渐变为超逸、淡冶,晚年之作,愈加谨严、明净、平易、安详。李叔同的篆刻艺术,气息古厚,冲淡质朴,自辟蹊径。有《李庐印谱》、《晚清空印聚》存世。 李叔同创作的《送别》也广为传唱。
  
李叔同为什么出家
  据说,南宋之前的西湖荒凉,人稀,却是和尚的福地。然后,香客来了,文人也开始与和尚交游。再然后,西湖就成了游人如织的景点。
  尽管庙宇已经荡然无存,但说到虎跑寺,人们还会隐隐约约知道这是座名刹。事实上,它是西湖边上的大寺之一,高僧辈出,但能为普通人熟记的高僧却只有两位:圆寂在此的济公,还有在此剃度的弘一法师。
  佛事鼎盛的杭州,有幸接纳了弘一的剃度,但这一剃度,却引发了千古争议,弘一为什么弃荣华、妻子如弊履,盛年出家?对此,人们提出了破产说、遁世说、幻灭说、政界失意说,还有弘一学生丰子恺的“三层楼”说,不一而足。
  其实,诸如破产、遁世、幻灭等原因,只能算是浮在表层的影响因素而异,而深层的原因,还在于他的儒者身份。
  “男儿若论收场好,不是将军也断头。”年轻的李叔同意气风发,也希望投身革命,先是追随康梁,而当辛亥革命胜利的时候,也欢欣鼓舞:“双手裂开鼷鼠胆,寸金铸出民权脑。算此生,不负是男儿,头颅好。”
  1911年,他家的产业遭受了两次致命的打击,原因是辛亥革命引起的票号倒闭,这使得李家的百万资产荡然无存。在这样的情况下,李叔同对辛亥革命还是没有丝毫怨怼,只是发泄着河山光复的喜悦。
  破产说和挫折说都认为,李叔同在家族企业的危机后生活困顿,同时因为缺少抗打击的能力而遁入空门。但事实上,他的财务状况并没有到如此不济的地步。
  1917年,赴日学习音乐的刘质平经济拮据,向李叔同求援。此时的李叔同基本上靠薪金度日,因此,他从工资的一百零五元薪水中抽出二十元,寄往日本,资助过程直到刘质平学成归国。可见,工资度日已经绰绰有余,生活并不拮据。而从刘质平的角度看,如果不是知道老师有钱,他也是不会开口求援的。
  事实上,李叔同的出家,还在于他的儒者身份,他有建功立业的念头,现实却丑恶卑劣,因此,又激发了他文化血液中的归隐思想。
  辛亥革命结束后,军阀之间还在混战,南北之间更是吵得不亦乐乎,而许多士人谄媚逢迎。民国初年的气氛并没有想象中的美好,民主被空置,民生仍然凋敝,列强依然环伺……
  儒家文化有“用行舍藏”的原则,李叔同在革命后期的幻灭中,就是遵从了这样的古训,所谓的“天下有道则现,无道则隐”。现实的政治和社会生活是丑陋的,读书人看不破,但他们又是坚定的理性主义者,所以,士人可以在革命潮流中放声呐喊,一旦转到丑陋的政治运作,他们就会手足无措,产生“百无一用是书生”的感慨时。这个时候,归隐,就是一条不错的选择。
  在中国传统士人的视野里,隐,就意味着依佛傍老。而李叔同首先选择的,还是道家的归隐途径。所以,李叔同这位归国后常研读宋明性理之学的循循儒者,“后来忽然信了道教,案上常披着道教的经书。自己关起房来研究道学。”
  他学道学不是好玩,而是玩真的。他开始试验断食,希望通过“不食人间烟火”求得身心的灵化,从而回归老子所说的“婴儿”状态。事实上,他也真的跑到深山,断食二十余天。据夏丏尊的回忆:“第一星期逐渐减食至尽,第二星期除水以外完全不食,第三星期起,由粥汤逐渐增加至常量。”三星期后,感觉脱胎换骨。
  这个时候,他改名李婴,兴起了怀旧、倒退回婴儿期的念头。“茅屋之椽,老梅一树,树底迷藏捉”又成了诗歌的主题。
  对道家文化的推崇,是他决定归隐时的第一次选择,而他最终选择了佛教,则和他的交游圈子有很大的关系。可以说,杭州佛事繁盛的氛围,以及周围师友们的影响,加速了李叔同迈向佛门的步履。
  从清末直至抗战前夕,浙江文化领域的名士们形成两个圈子。第一个圈子以鲁迅为代表,还有秋瑾、徐锡麟、陶成章、蔡元培、章太炎,致力革命,壮怀激烈,是儒者中的革命家。而第二个圈子则以马一浮为精神领袖,其中有李叔同、夏丐尊、经亨颐,以及属于晚辈的丰子恺、刘质平,是儒生中的隐逸者。
  马一浮在五四运动前后就过着隐居的生活,并在杭州一带宣扬佛学。在现代学者看来,马一浮却是“新儒学”的典型代表,西方文化、佛学以及道家思想,都与儒学相会贯通,成为新儒学一代大师。
  据丰子恺的回忆,李叔同学佛,正是响应了马一浮的倡议,对马一浮这位仅仅大3岁的同龄人,李叔同当成了自己的名师,他说,马一浮是“生而知之”高人。
  学佛之后,李叔同经常在虎跑寺等寺院留连,有一次还在那边住了半个多月,自己觉得十分愉快,也和大和尚们一起吃菜蔬。回到学校的时候,也就是1917年的下半年,他开始吃素。
  到冬天的时候,他请了许多经,如《普贤行愿品》、《楞严经》、《大乘起信论》等,在自己的房里也供起佛像来,如地藏菩萨、观世音菩萨等等,天天烧香。放年假的时候,他没有回家,而是在虎跑寺过的年。
  1918年正月,他在虎跑寺拜一位老和尚为师。农历二月初五日是李叔同母亲的忌日,他提前两天到虎跑诵了三天的《地藏经》,为母亲祈祷。这个时候,他还在学校任教,却已经决定出家了,所以,在五月底,他把自己课程的考试提前,赶回虎跑寺。
  这次,他开始穿出家人的衣裳,准备第二年剃度。夏丏尊看他没有出家,却穿出家人的衣裳,就说:“既住在寺里面,并且穿了出家人的衣裳,而不即出家,那是没有什么意思的,所以还是赶紧剃度好。”李叔同最终在1918年农历七月十三日剃度,落发为僧。
  马一浮提倡佛法,自己却只是居士,且用佛法来理解儒学,也常常说,信佛不一定要出家。事实上,民国时期的许多名士都有读经的习惯,却并不出家。
  号称章疯子,敢骂光绪皇帝为“小丑”的章太炎读佛经,嬉笑怒骂的斗士鲁迅也读佛经,因为佛经可以抚慰心灵,做一种权宜的稳遁。但真正要抛撇妻孥,去忍受寂寞、苦守古佛青灯,他们是做不来的。所以,他们也有隐逸的想法,却难以实现。
  李叔同不同,除了作为儒者内心的痛苦之外,还有更多让他抛弃尘世的理由。
  李叔同的父亲晚年礼佛,常常请僧人到家中诵经和拜忏。而临去世的时候,更是延请高僧,在病榻前反复诵念《金钢经》,整个丧事期间,按照老人的嘱咐,逐日分班诵经,送他往西天。
  每逢这种场合,他都会与年纪相仿的侄儿李圣章扮和尚,用床罩做僧衣,口诵佛号。而年级稍大的时候,更是自封“大和尚”。
  家里一位姓刘乳母,也常常教李叔同背诵《名贤集》中的格言诗,如“高头白马万两金,不是亲来强求亲。一朝马死黄金尽,亲者如同陌路人”。荣华尽头是悲哀的意思,也就从这个时候开始了,所以,13岁的李叔同就能写出“人生犹似西山月,富贵终如草上霜”的诗句,佛意十足。用佛学的眼光看,他已经具备通达佛门的“根器”和法缘了。
  和他相对照的是,鲁迅的童年也有类似的经历,他曾经拜过一个和尚为师,并取法名为“长庚”。不过,他接触到的是佛经中的因果报应,那些“带复仇性的,比别的一切鬼魂更美、更强的鬼魂”,所以还当过骑马招魂的“义勇鬼”。而老祖母和长妈妈给他讲的故事中,也多太平军等排满的故事。
  此外,母亲以及他的日籍妻子也是心头之痛。李叔同奉母至孝,却对母亲有强烈的负罪感。母亲24岁守寡,44岁早逝,用屈辱、痛苦的小妾生活换来了他的快乐童年。李叔同由此对一夫多妻没有好感,他的原配夫人是芥园大街俞家茶庄的小姐,结婚的时候,他18岁,整个婚姻由母亲包办。而在日本期间,他又娶了个日籍女人,这个妻子,他甚至没有留下名字,好事者附会的名字有千叶子、福基、薰子等等。
  因此,他难以面对九泉之下的母亲,也同样难以面对异国他乡的弱女子。道德感强烈的李叔同,默默忍受着自责带来的痛苦,最终,他出家为僧,一了百了,“岂为阿女恋尘世,真爱合当断情痴”,正是古代士人们的惯常法门。
  所以,遁世说和幻灭说的某些方面是合理的。不过,他的遁世,是为了化解自身内心的道德煎熬,他的幻灭,是对王后将相方面事功的幻灭。但他没有逃避自己的责任,也没有对一切说空。他依旧关注自己的儿子的成长,也终身不敢忘记母亲的养育,而当国难当头的时候,佛门高僧发狮子吼,誓以佛门残躯“殉教”救国。
  不过,尽管他从儒家的教条出发出了家,当身处佛门的时候,他还是成了真正的佛教徒。谭嗣同说:“佛教精微者极精微,诞谬者极诞谬。”上至慈禧太后、恭亲王,下至深山贫妇、市井贩夫,用佛教来超度亡灵,祈福避祸、生子发财时,大智大慧如弘一法师,看到就是佛学的精深义理。正如章太炎一句话“佛教的理论,使上智人不能不信;佛教的戒律,使下愚人不能不信。”
  除了佛教精深的义理,弘一法师对戒律也很有兴趣,他选择的是戒律最严的律宗。之所以这样,或许是他内心的结依旧不能完全释然。母亲,异国妻子,还有家国之事,都难让人心安。
  他的守戒,让人瞠目。以不杀生为例,他对生命的重视达到了精微的程度。据丰子恺回忆,请弘一法师到自己家小坐的时候。法师每次在藤椅上坐下时,都要把椅子摇一摇。屡次三番,丰子恺忍不住问,大师会答:“椅子藤条间,或有小虫伏着,突然坐下,要把它们压死。先摇一摇,以便走避。”
  修行期间,穿粗布衣衫,一日两餐,不吃菜心、冬笋、香菇,因为这些菜蔬价格比其他的贵。夏丏尊曾赠送一个进口白金水晶眼镜,他转送泉州开元寺,变卖折大洋五百购买米粮,供僧人斋饭。
  纵观弘一法师的出家,首先是在儒学的指引下,开始寻求隐逸的生活,而后,佛教拓展了儒学资源中的隐逸方式,让他过着一种完全苦头陀的修行生活,苦其心志,而修其精神。幻灭,挫折,失意,都是幻像。
  
李叔同的书法
  弘一法师的书法风格有别于他人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他独特的技法,这与他深厚的书法功底是分不开的,加之他在其他艺术领域的造诣,是他对书法有自己全新的认识和理解。尤其晚年遁入空门,在接受了佛法的洗礼和对佛理的研究之后,更是奠定了大师的最终书法风格,有人称之为“弘一体”。陈祥耀先生认为弘一法师“其初由碑学脱化而来,体势较矮,?肉较多,其后肉渐减,气渐收,力渐凝,变为较方较楷的一派,数年后乃由方楷而变为修长,骨肉由饱满而变得瘦硬,气韵由沉雄而变为清拔。其不可及处,乃在笔笔气舒、锋藏、神敛。写这种字,必先把全部精神集于心中,然后运之于腕,?贯之于笔,传之于纸。心正笔正,此之谓欤。”?这是从技法层面对弘一法师作品风格的分析,非常中肯。因为书法风格的由来绝不是突然的,它一定与个人书法的基础风格有关。欣赏弘一法师的作品,犹如读一本佛家经典,给人一种心灵的洗礼,使我们在这纷繁的世界里获得片刻安宁。一切尘世的烦恼与纷争暂时搁浅,只有天人合一的超然享受。
  
李叔同的妻子
  杨翠喜是李叔同的初恋情人,两人初识在一个诗情画意的夜晚。从相遇的那天晚上起,李叔同每晚都要到她唱戏的天津福仙楼戏园为她捧场,散戏后便提着灯笼陪送她回家,一路谈情说爱,你侬我侬。李叔同在戏剧方面本就有深厚的底蕴,于是他为她讲解其所演绎的戏曲中的历史背景、人物性格,甚至手把手指导杨翠喜舞台身段和唱腔。“燕支山上花如雪,燕支山下人如月;额发翠云铺,眉弯淡欲无。夕阳微雨后,叶底秋痕瘦;生怕小言愁,言愁不耐羞。晚风无力垂杨嫩,目光忘却游丝绿;酒醒月痕底,江南杜宇啼。痴魂消一捻,愿化穿花蝶;帘外隔花荫,朝朝香梦沾。”这是李叔同赠给杨翠喜的诗,可以想象那段时光是多么美好。但造化弄人,好景不长,李叔同身为豪门才子,他的家庭又如何能容许他爱上一个妓女戏子?在母命与爱情之间挣扎徘徊了很久之后,他放弃了爱情,与初恋情人伤感地分手。又一说是庆亲王奕劻之子载振到天津,看上了杨翠喜,段芝贵以巨资将杨翠喜买下,献给载振。李叔同痴情落空,后来看破红尘遁迹空门。
  李叔同的第二个红颜知己便是才女名妓李苹香。李苹香以诗才驰名上海,颇受文人喜爱。1901年夏天,李叔同与母亲、妻子由天津迁往上海。那时,他因赞同康有为、梁启超变法而成了当局眼中的敌人,无奈避祸沪上。李叔同在上海的那几年,应该说是他人生中的低谷和消沉时期,也是思想的脱变期。他同一班公子哥们,经常出入于声色场所,与上海滩的名伶名妓们打得火热,他与沪上名妓朱慧百、李苹香和谢秋云等都是好友。但是,李淑同与李苹香的感情,远远超过了一般的交往。
  李叔同第一次来到李苹香的天韵阁,就以“惜霜仙史”之名赠李苹香七绝三首:
  沧海狂澜聒地流,新声怕听四弦秋。如何十里章台路,只有花枝不解愁。
  最高楼上月初斜,惨绿愁红掩映遮。我欲当筵拼一哭,那堪重听《后庭花》。
  残山剩水说南朝,黄浦东风夜卷潮。《河满》一声惊掩面,可怜肠断玉人箫。
  后来,李叔同进入南洋公学学习,他与李苹香的交往更加频繁了。除了上课,他的空余时间几乎都是和李苹香待在一起。才子佳人,诗酒唱和,风花雪月,情深意长。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数年之后,李叔同由于母亲病故,深受刺激,决意告别诗酒风流的上海洋场,远赴日本留学。李叔同与李苹香互相以诗赠别。李苹香一生命运坎坷,沦落风尘,但性格却颇洒脱,明白与李叔同没有结果,便移情于另一个才子章士钊。
  李叔同到了日本后,在浪漫樱花之都又演绎了一场爱情故事。这次的主角是一位日本女模特福基。
  李叔同与福基是因画结缘的,他当时在东京美术学校学习西洋绘画。西洋绘画注重写实,进行人体写实练习是一项必修的课程,然而寻找裸体绘画模特,成了李叔同在刚开始学习西洋绘画时最棘手的问题。这时,他无意中看到了给他送饭的房东女儿福基,刹那间,李叔同发现了自己寻觅已久的最佳模特人选。就这样,福基做了他的女模特,两人日久终于生情,跨越了画师与模特的界限。樱花开得最为烂漫的时节,李叔同的爱情之花也开得正艳。1911年,李叔同从东京美术学校毕业,他带着福基一起回国。回到中国后,李叔同把福基安排在上海居住,自己先是在天津直隶模范工业学堂任图画老师,后任教于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直到1918年,李叔同立志舍弃小我普渡众生,在杭州虎跑寺皈依佛教,他和福基的这段12年异国情缘也终于凄美落幕。
  
人物评价
  林语堂:“李叔同是我们时代里最有才华的几位天才之一,也是最奇特的一个人,最遗世而独立的一个人。”
  张爱玲:“不要认为我是个高傲的人,我从来不是的,至少,在弘一法师寺院转围墙外面,我是如此的谦卑。”
  夏丏尊:“综师一生,为翩翩之佳公子,为激昂之志士,为多才之艺人,为严肃之教育者,为戒律精严之头陀,而以倾心西极,吉祥善逝。”
  作为“二十文章惊海内”的大师,李叔同集诗、词、书画、篆刻、音乐、戏剧、文学等于一身。他在多个领域,都首开中华灿烂文化艺术之先河。他是第一个向中国传播西方音乐的先驱者,其所创作的《送别歌》历经几十年传唱经久不衰。他是中国第一个开创裸体写生的教师。
  纵观李叔同的一生,不难看出李叔同一生都在求真、求善、求美,一生都在进行心灵和精神的探险。李叔同的文化知识结构,大抵上由三大块组成:一是儒文化,也就是传统文化。二是新学、或称民主文化。三是洋文化。这三种文化叠加一身,互相渗透、浸染、碰撞,构成了他文化结构的复杂性。这种特殊的文化心理,使他更多的是注重人的自我完善和自我关怀。胸存忧患,情牵社稷,意蕴国事。李叔同一生爱国,曾写下了《祖国颂》等主题鲜明、感情充沛的歌曲,不仅流行于当时,而且传留于后世。从本质上讲李叔同都是在追求一种人生的理想境界。
  李叔同是中国传统艺术的集大成者,是中国西洋艺术的先驱者。李叔同人生经历与艺术实践,无论是中国传统艺术的继承者,还是西洋现代艺术的追随者,都是一笔丰厚的精神遗产。这位学贯中西“二十文章惊海内”的大师,即擅长诗词文赋,又工书画篆刻,且有杰出的音乐戏剧才华的奇才,留下了许许多多脍炙人口的作品。他年少轻狂的时代,一如当时文人风流的行径,过着琴棋书画、风花雪月的人生,中年时却突然“自以为顿悟”,披剃于杭州虎跑定慧寺,遁入空门,断绝尘缘,超然物外,几乎废弃了所有的艺术专长,耳闻晨钟暮鼓,心修律宗禅理,给世人一片惊愕。可以说每做一种人,李叔同都做得十分像样。都说他做人做得太完美,风骨、才骨、傲骨一样不少,作诗作得雅,起文起得正,又会书画又懂篆印,编曲演戏样样在行。在中国,如此面面俱到之奇人罕有,而才子却于中年顿悟佛门之精妙,决绝入空门专心研佛,其一生恍若两世。这种独特的人生道路,自然引发了人们对他的关注、兴趣,尤其是他因何遁入空门更是至今未结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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