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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友渔】张友渔简介_张友渔作品

张友渔

人物简介   张友渔(1898.01.10~1992.02.26),别名张象鼎、字友彝,我国法学家、政治学家、新闻学家。张友渔曾任《世界日报》《民国晚报》《大同晚报》总主笔,《中国大百科全书》《辞海》的编委,《中国宪政论》《五五宪草批判》等书籍的作者。历任国共谈判中共代表团顾问、《新华日报》代总编辑、社长,以及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等职务。1992年,张友渔病逝北京,享年94岁。

人物生平
  1898年1月10日,张友渔生于山西灵石县,民国7年(1918),考入山西省立第一师范学校。五四运动爆发后,被选为校学生会会长、省学生联合会执行委员,创办《共鸣》刊物,还为多种报刊撰稿,抨击封建思想,宣传爱国主义。民国12年(1923),师范学校毕业后,考入北京法政大学,同时担任太原《并州新报》、北京《世界日报》、上海《申报》和汉口《中山日报》等多家报刊的驻京记者或特约撰稿人。
  20世纪20年代开始从事新闻事业,曾任北平《世界日报》《民国晚报》《大同晚报》的总主笔。抗战期间,任北平《时事新报》、香港《华商报》总主笔,《新华日报》社论委员和代理总编辑、社长。
  1939年春到重庆,以左翼文化人的身份进行民主宪政工作。
  1943年,任生活书店总编辑、南方局文化工作委员会秘书长。
  1945年9月,代理《新华日报》总编辑。
  重庆谈判期间,担任中共代表团顾问。
  1946年5月,任新成立的公开的中共四川省委副书记兼宣传部长、《新华日报》社社长。
  1992年2月26日,中国著名法学家张友渔在北京逝世,享年94岁。
  革命经历
  192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受党派遣,1930、1932和1934年曾三次东渡日本求学和从事革命活动。
  回国前后,先后担任过天津汉文泰晤士晚报总编辑、北平《世界日报》总主笔,并任燕京大学、中国大学、民国大学、中法大学、北平大学法商学院教授,讲授宪法学、劳动法学、新闻学和日本问题。在此期间,在党的领导下从事文化统战工作,创办《世界论坛》杂志和《时代文化》杂志(后改名《文化动向》)。
  七七事变后,离北平去济南、开封等地,先后任中共山东联络局书记、中共豫鲁联络局书记。
  1939年春去重庆,作为中国救国会领导人之一从事民主宪政运动。
  1941年春,去香港,任《华商报》总主笔。
  1943年在重庆,任中共南方局文委秘书长、《新华日报》社论委员会委员、中共重庆工作委员会候补委员兼政策研究室副主任、《新华日报》代总编辑、生活书店总编辑。
  抗日战争胜利后,任中共代表团顾问,参加国共谈判。
  1946年,任中共四川省委副书记兼宣传部长、《新华日报》社长。
  1947年。任晋冀鲁豫边区政府副主席兼秘书长。
  1948年4月,任中共中央华北局秘书长。
  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后,历任中共北京市委副书记、书记处书记、北京市人民政府常务副市长,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副主任兼法学研究所所长,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全国人大常务委员会法制委员会副主任,全国人大常务委员会委员兼法律委员会副主任等职。
  1982年,任宪法修改委员会副秘书长,参与1982年宪法的起草工作。
  1978年中国共产党第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参加了中国多项重要法律的制定工作。
  智救战友
  1930年,由于“立三路线”的影响,中国共产党的城市斗争采取盲动主义,致使党的地下组织屡遭破坏。就是在这一时期,中共天津市委书记彭真、中共军委系统的薄一波和共青团员刘仁等三十几位同志,在天津被捕。上级党组织指示,尽一切努力营救这些同志出狱。担任此项工作的就是张友渔同志。
  张友渔当时任市政府秘书处外设第三科科长,负责宣传、社会、文教和社会团体工作。
  接受任务后,张友渔决定向接替南桂馨的天津市长崔廷献建议成立“自新院”。崔廷献接受了这个建议,并委任张友渔负责筹办。
  “临时自新院”很快就筹备就绪了,院址选在海河金汤桥附近奥租界的一座小洋楼,除判刑重的彭真同志外,薄一波、徐彬如、李运昌、刘仁等被捕的三十几名地下党员都被移送到这里。“临时自新院”的生活待遇比较好,俩人住一屋,各睡一个小铁床,每天三餐,都是大米白面。除了文书、会计、事务等几个非国民党员的管理人员,只有几个警察轮流站岗,政治犯在里面可以自由活动,只是不能外出。
  此时,政治形势发生了重大变化。由于国民党内部矛盾的激化,阎锡山被迫放弃北平和天津。张友渔明白,随着政权的移交,自己也将失去市政府科长的职位,因此,必须迅速把这三十几位同志营救出来。
  张友渔苦苦思索,终于想出一条妙计。
  他走进市长办公室,假借谈工作,利用一个适当的时机,以激愤的口吻说:“我们是得撤退了。我们是被蒋、张挤掉的,我们不能就这样地输下去。不能让别人拣了便宜,把天津轻易地端过去。那些政治犯,我们不交给他们,把他们放出去,让他们跟蒋介石捣乱,这对我们不是很有利吗?”
  这番话很中崔廷献的意,他问具体怎么做。张友渔建议说,把“临时自新院”撤销。理由是,这只是个“临时”机构,任务完成了,就可以撤销。崔廷献觉得这个办法挺好。
  就这样,在奉军代表接管天津市政府的前一天,这个“临时自新院”就闪电般地摘了牌,撤了岗,地下党三十几位同志被立即释放。
  撤销“临时自新院”虽然是个妙计,可也是一步险棋。它利用了阎锡山与蒋介石和奉系的矛盾。张友渔同志很清楚,奉军进津,国民党市党部必然马上恢复,他们对共产党是决不会放过的,对这件事一定会追查,于是便隐蔽在法租界的六国饭店。
  果然,蒋派国民党市党部恢复后,宣传部长刘不同得知“临时自新院”撤销,政治犯全部释放了,便查找张友渔的下落,要缉捕他。党组织及时获取了这个情报,立即通知了张。等到刘不同查到了张友渔的住处,他已经远赴日本了。
 
张友渔作品
  著有《中国宪政论》《五五宪草批判》《中国如何实行宪政》《法学基本知识讲话》《关于社会主义法制的若干问题》以及《张友渔新闻学论文选》《张友渔著作精华录》等。他还担任《中国大百科全书》总编辑委员会副主任和《中国大百科全书·政治学》《中国大百科全书·法学》编辑委员会主任,《辞海》编委会委员、法学分科编委主任。
 
社会评价
  许崇德:他是我的良师与榜样
  1954年参加新中国第一部宪法起草工作时,我对张友渔的印象并不深。直到1980年参加八二年宪法修改时,我与张老接触逐渐多了。
  1980年9月,宪法修改委员会成立了秘书处,胡乔木是秘书长,张老是副秘书长,同时担任副秘书长的还有胡绳、吴冷西、王汉斌、邢亦民……
  我对张老的印象是他对待工作非常认真负责。起初,秘书处大概一个礼拜开两次碰头会,地点在人民大会堂小天津厅。后来,胡乔木因身体不好,就委托张老主持秘书处的会议。张老总是非常认真负责。那时我还有一个感觉,张老的心眼儿特别好,对年轻人十分照顾。我当时年纪比较轻,学校条件不是特别好,到大会堂开会都是坐公交车去的。每次在大会堂开完会以后,我总是请求张老的车能顺路带我一段。张老住在木樨地,我搭车到木樨地后再坐公交车回到人民大学。记得有一次,他知道我还要到动物园换车,就叫司机再往前开,把我送到动物园,这样我就不用换车了。他总是处处为别人着想,让我很感动。
  1981年,我们在玉泉山集中工作,住在9号楼,这样我和张老的接触就更多了。秘书处的工作主要是起草,我们第一步是研究框架,大家一起一条一条地凑。那时,张老本人的工作是很繁重的,除了宪法起草这一摊工作以外,还有很多其他的工作。他当时是法制委员会的副主任,法制委员会有好多文件,他要阅读、批示。
  张老能够“一心多用”,能一边开会一边批文件,而且不会出什么差错。我们都知道他如果不这么干的话,工作是做不完的。
  起草宪法是从1980年9月开始的,一直到1982年12月4日才结束。这一段时间,我跟张老共事,得到他的很多教导。我本身是搞宪法专业的,因为他老人家经历的事情很多,所以我总有很多问题请教他,他也总是不厌其烦地给我讲解。他是我的良师。
  我们秘书处在一起商量条文的起草,是一项集体的工作。我们都是张老的晚辈,每天吃完午饭后,张老让我们在床上休息一下,可是他从不睡觉。他坐在桌子边上继续批改文件或写东西,一直到我们睡醒。当时张老年事已高,有80多岁了,可他的精力比我们这些年轻人还要充沛。张老说,你们这些年轻人都有睡午觉的习惯,该休息休息,我在你们睡觉的时候做些事。
  宪法草案公布后有一段宣传讲解的过程,好多报纸请张老写文章,不少单位请张老作报告。张老特别重视宣传宪法草案,一般来说他是不推辞,有求必应的。有一次,他实在忙不过来,有些文章就让我帮他起草。他把思想跟我交代得很清楚,这样我下笔的时候就非常得顺利。老人家特别认真,文章发表以后,还要分给我一部分稿费。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时间我跟他相处得很愉快。更重要的是,我从他那里得到了很多的教导,对我后来从事宪法的教学和研究,帮助非常大。
  1985年9月,我又与张老一起参加起草香港特别行政区基本法。记得第一次香港特别行政区基本法起草委员会成立大会,邓小平李先念、彭真、胡耀邦等领导同志都参加了。邓小平一到会场就冲着张老问:“您今年多大岁数了?”张友渔说:“我今年八十六岁半。”我觉得他说话的时候底气特别足。当时邓小平并没有说什么,我想邓小平当时也许在考虑老同志怎么安排这个问题。其实,从张老的说话和动作上看,他仍显得十分年轻,与他的高龄并不相符。香港基本法我们就起草了5个年头,如此高龄的张老一直精力非常充沛地工作着。我们的工作不仅仅在北京,要去广州、深圳,还得去香港……张老始终与大家一起来回奔波。在那段时间里,张老不光是专职搞基本法的起草工作,当时还有法学会会长和中国政治学会会长的工作。据我所知,当时一个人兼两个全国性学会会长的,恐怕也只有他一个人。
  张老在1992年94岁高龄时离开了我们,至今我经常怀念他。他对党的忠诚、对工作负责的态度,他的博学,以至他高尚的品格,永远是我们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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