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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州县一级公款接待的负担情况如何

新之助 2016-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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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
  据资料显示,明代时期的政治制度,是以州县为界,上下存在着极大的差异。州县以上,其政治形态为官僚政治,有着一整套以典章制度为规范的行为准则,而在州县以下,其政治形态多为乡绅政治,有着另一套以人情关系为规范的行为准则。这样一来,明朝州县就是一道明显的分水岭,对上一种做法,对下一种方式。
  由于州县属于国家管理和行政管理的最底一层,故它的上司之多、监控之严,不仅导致州县动辄掣肘,难有作为,而且也使得州县馈送之弊常现、接待之负颇重。可以说,当时凡任州县者,不时常馈送就无法做官;不很好接待就可能丢官。毕竟,他们面对的是:顶头上级----府衙和布按二司;检查组----中央派出的巡按督抚;故旧朋友----各类过往客人;以及最高管理层----京司等。
  馈送之弊有多严重,我们暂且不议,今天先探讨一下州县一级公款接待造成的沉重负担问题。
  提及接待,我们都知道,既是好事,也是坏事。一个地方若连客人登门都没有,说明情况不容乐观,或穷山恶水,民风不佳;或官员无能,无人惠顾。故而,即便是今日,有不少官员把接待看做是“生产力”,说是接待到位了,会产生不是生产环节胜似生产环节的高效率高效益,能帮助本地本区发展,比如跑部要资金要项目等。从这个角度看,接待无疑是好事了。但若是往来人员过多过滥,接待费用就会飙升,就可能造成极大浪费和负担,就又转变成坏事了。
  在明朝情况也是类似。那时,过往客人涉及面广,情况多样,有朝廷命官公差,有官贵子弟经过,还有中官派遣、故旧私访等。因此,驿传供给费用以及地方衙门招待费用就成为州县的一大开支。
  事实上,这一现象自明初已经出现。“往常布政司及诸有司,但闻是朝廷差遣人员,不问有无承制,或是六部差使,五军遣行,各卫勾军,如此数等不辨,一概阿从。所以承差之徒,不拘贵贱,所到衙门,径由中道,直入公厅,口出非言。诸司阿奉,略不奏闻。布政司听六部嘱,府州县听布政司嘱,州县听府嘱,县听州嘱。”(《大诰续编·妄立干办等名第十二》)
  崇祯时御史毛羽健曾陈言驿递之弊道:“兵部勘合有发出,无缴入。士绅递相假,一纸洗补数四。差役之威如虎,小民之命如丝。”(《明史》卷258《毛羽健传》)
  按说,海瑞在对待过往客人上之严格是出了名的。曾有总督胡宗宪之子过淳安,辱驿吏,遭海瑞严惩;还有都御史鄢懋卿路过淳安,供具甚薄,且抗言曰:邑小不足容车马。这些事,直到今天,仍有许多史界人士对其刚直做法赞誉不绝。但就是海瑞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招待过往客人的重要性,他在言及州县重过客的原因说:“宁可刻民,不可取怒于上;宁可薄下,不可不厚于过往。”“百姓口小,有公议不能自致于上;过客口大,稍有不如意辄颠倒是非,谤言行焉。”“厚客非出乎己身,取之百姓之身为之也。”(《海瑞集》上编《淳安县政事序》)
  海瑞的一席话,既凸显出州县一级不堪接待过往客人重负,已是司空见惯、逼不得已;也说明了州县一级不敢怠慢过往宾客的深刻缘故。试想,朝廷命官公差、中官派遣,都是公务在身,在官大一级压死人的社会环境里,岂敢有半点怠慢。即使是官贵子弟经过,也是树大根深,后台极硬之流,得罪了没啥好果子吃。若说故旧私访,作为州县现在主管,你敢冷落故旧,一旦传扬出去,恐怕也无法在官场立身了。是故,林林总总,没有一个是能不热情接待的,没有一批是可敷衍了事的。所以,公款接待费用自然就居高不下,甚至年年突破……
  此情此景,何时是头,何时能了?好在我们探讨的是明朝之事。

关键词: 官员 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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