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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伐纣的合法性在哪里:商纣丧失为王资格 周国诞生新王

非我族类 2017-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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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伐纣
  关于武王伐纣,虽然商朝时期的贤人伯夷、叔齐曾向周武王进言是不忠不孝的行为,但孔子和孟子已经对此事进行了定调,武王伐纣为诛一残贼独夫也成为了历史定论,商汤伐夏也是同样的道理。那么,我们应该如何对武王伐纣为“诛一夫”这一观点进行论证呢?武王伐纣的合法性究竟在哪里?
  一、什么是“王”?
  对于有关“王”的含义,可不是我们一般所理解的象国王、皇帝,他在中华文化中是有其规范、固定的意思。按许慎《说文解字》解释说:“王,天下所归往也。董仲舒曰:‘古之造文者三画而连其中谓之王。三者,天地人也,而参通之者,王也。’孔子曰:‘一贯三为王’。”这里面所讲的王有两层含义:一是指“天下所归往”之义,即指的是人心向背问题,也就是我们现代人所说民意问题,指凡是得到了天下人的民心才能够称为王。比如在商朝之前时代,尧之所以拥有天下,是因为尧克明俊德——亲睦九族——昭明百姓,最后“协和万邦”;舜帝之有天下,也是以天下人心归往为标志:“舜避尧之子于南河之南。天子诸侯朝觐者,不之尧之子而之舜,讼狱者,不之尧之子而之舜;讴歌者,不讴歌尧之子而讴歌舜。”禹和夏启之有天下亦然。到商汤时的王天下,虽然动用了武力,也是天下民心所向:商汤“初征自葛,东征,西夷怨;南征,北狄怨,曰:‘奚独后予?’攸徂之民,室家相庆,曰:‘徯予后,后来其苏。’民之戴商,厥惟旧哉!”之所以商汤以武力伐桀大得民心,是因为夏桀灭德作威,戮虐百姓,以至人们恨桀达到了“时日曷丧?予及汝皆亡。”的地步。
  王的第二层含义是指参通天地人,即指作为王本身所具有的品德、能力必须能够参天两地,用《中庸》的话说就是其至诚通神,能尽人之性以至尽物之性,“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体现在王者的身上,如尧帝“钦明文思安安,允恭克让,光被四表,格于上下。”舜帝“浚咨文明,温恭允塞。”“善与人同,舍己从人,乐取于人以为善;”“禹闻善言,则拜。”“禹思天下有溺者,由己溺之也。”“汤执中,立贤无方。”“尧、舜,性之也;汤、武,身之也。”这都是讲夏商及之前参通天地人三才的王者的人格特征。
  二、商朝进入纣的统治,纣已自动失去“王”的资格
  历史到了商朝,商国的圣王及圣贤为了保持其治理天下的长治久安,制定了一系列祖宗法度。比如《汤诰》中汤王说:“凡我造邦,无从匪彝,无即慆淫,各守尔典,以承天休。尔有善,朕弗敢蔽;罪当朕躬,弗敢自赦,惟简在上帝之心。其尔万方有罪,在予一人;予一人有罪,无以尔万方。”在这里商汤与诸侯立下规定:各诸侯谨守常法,不要追求安乐;诸侯有善行,王要予以奖赏;王者有罪过,不能自我宽恕;诸侯有过失,王者先要从自身找原因。《仲虺之诰》说:“惟王不迩声色,不殖货利。德懋懋官,功懋懋赏。用人惟己,改过不吝。克宽克仁,彰信兆民。”“佑贤辅德,显忠遂良。”“德日新,万邦惟怀。志自满,九族乃离。王懋昭大德,建中于民,以义制事,以礼制心,垂裕后昆。予闻曰:‘能自得师者王,谓人莫己若者亡。好问则裕,自用则小。’”在这里则是师保对王的训词,要求王要做到:不能沉湎声色,不能追逐财物;要奖罚分明,要待人宽厚;要改过不吝,要彰信于民;要信用贤德之人,表彰忠贞之士;要日日进德修身,不能刚愎自用,时时把住中正之道,处处要用礼法来治理天下。等等。
  而商朝的帝位传到武乙时就脱离了祖宗法度,不施德政,行为邪僻无常。史载:“帝武乙无道,为偶人,谓之天神。与之博,令人为行。天神不胜,乃僇辱之。为革囊,盛血,卬而射之,命曰‘射天’。”殷商本是非常重视天帝信仰的朝代,而到了武乙手上,居然如此放僻邪侈,行为乖张,简直莫名其妙,为朝廷百官和国人唾弃。果然帝武乙恶报来了,在其游猎于黄河和渭水之间时,天上打暴雷,将其击毙。“武乙猎于河渭之间,暴雷,武乙震死。”
  商政权传到纣王手上后,更是与祖宗的法度背道而驰,真正进入暴虐的统治时代。商纣王自恃“资辨捷疾,闻见甚敏;材力过人,手格猛兽;知足以距谏,言足以饰非;矜人臣以能,高天下以声,以为皆出己之下。”随心所欲,肆无忌惮。
  生活荒淫无度。“大冣乐戏于沙丘,以酒为池,县肉为林,使男女倮相逐其间,为长夜之饮。”为了满足其无穷的欲望,“厚赋税以实鹿台之钱,而盈钜桥之粟。益收狗马奇物,充仞宫室。益广沙丘苑台,多取野兽蜚鸟置其中。”
  残酷滥用刑法。“百姓怨望而诸侯有畔者,于是纣乃重刑辟,有炮格之法。”
  迫害宗室大臣。西伯昌、九侯、鄂侯作为三公之尊,稍不顺其意就残忍对待。“九侯有好女,入之纣。九侯女不憙淫,纣怒,杀之,而醢九侯。鄂侯争之强,辨之疾,并脯鄂侯。西伯昌闻之,窃叹。崇侯虎知之,以告纣,纣囚西伯羑里。”微子启是商纣的庶兄,比干、箕子纣受的叔叔,纣受对他们是剖心、是放逐、是囚禁。“微子数谏不听,乃与大师、少师谋,遂去。”比干强谏,“剖比干,观其心。”“箕子惧,乃详狂为奴,纣又囚之。”
  大肆任用佞臣和邪恶之徒。“用费中为政。费中善谀,好利,殷人弗亲。纣又用恶来,恶来善毁谗。”“乃惟四方之多罪逋逃,是崇是长,是信是使,是以为大夫卿士。”这样一来,商纣的朝廷成了邪恶的会聚之所,成为罪恶的策源中心。
  中国在商朝及之前就已经建立了天道信仰,商朝还重视着鬼神信仰。商汤在其率军讨伐夏桀时说:“有夏多罪,天命殛之……夏氏有罪,予畏上帝,不敢不正。”其后又曾发布诰命说:“惟皇上帝,降衷于下民。若有恒性,克绥厥猷惟后。夏王灭德作威,以敷虐于尔万方百姓。尔万方百姓,罹其凶害,弗忍荼毒,并告无辜于上下神祗。天道福善祸淫,降灾于夏,以彰厥罪。”在《尚书?商书》其他篇章中如《仲虺之诰》、《伊训》、《太甲》等几乎每个篇章中都说到关于天道和鬼神的信仰。而商朝至武乙就抛弃了信仰,僇辱射杀天神,这也就以自己的世俗权威取代了对于天道和鬼神的信仰。到了纣在位时,这种狂妄达到了无以复加地步。“今商王受,弗敬上天,降灾下民……惟受罔有悛心,乃夷居,弗事上帝神祗,遗厥先宗庙弗祀。牺牲粢盛,既于凶盗。”“今商王受,狎侮五常,荒怠弗敬。自绝于天,结怨于民……郊社不修,宗庙不享。”贤臣祖乙以天命劝谏商纣,商纣妄言说:“我生不有命在天?”以其荒淫无度的放诞行为当作是天命,等于是将其世俗的权力、肉欲的追求当作其所谓的天命信仰,进而与其祖宗规定的天道信仰和鬼神信仰背道而驰,所以自然而然地商纣也就完全抛弃了各种祭祀活动,包括对祖宗的祭祀活动。这种观念和行为也加剧其追逐个人物质性的欲望。我们也看到,商纣纵然是到了临死的时候,还不忘把宝玉都盖在身上,自焚而死,简直是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显然,在商纣的观念里,只有物质和物欲,而没有其他,更没有任何人,应该也是导致其无限追求物欲和统治残暴的重要原因之一。
  “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百姓有过,在予一人。”这就是王,商纣与此观念彻底相反,完全成了一个唯欲唯得是图的民贼独夫,此种人何以能称王,何以能为臣之君上?事实也是如此,天下各诸侯纷纷与商纣远离而去,商纣的亲戚大臣为保性命也不得不纷纷逃离,商国民众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三、西方的周国在诞生新王
  远在西方的周国即西歧早已经不断地强大起来,周的始祖是后稷,与舜禹是同时代人,教民播种百榖,功业差堪与大禹相比,帝舜时封为诸侯。传位传到商朝时代的季历时,季历遵循他父亲古公亶父遗留下的治国之道,忠实地施行仁义之德,四方诸侯都来顺从他的德教,隐然有天下共主的气象。《毛诗正义》说:“(周)始祖后稷,由神气而生,有播种之功于民。公刘至于大王、王季,历及千载,越异代,而别世载其功业,为天下所归。”由于王季在诸侯当中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商帝乙封季历为西伯侯。《诗经》所云“瑟彼玉瓒,黄流在中。”就是讲述大王、王季之事,“殷王帝乙之时,王季为西伯,以功德受此赐。”并认为《尚书》中说到时文王称之为西伯,应该是继承了父亲的功业。
  西伯侯王季传位给儿子姬昌后,姬昌成为新王,是为周文王。古公亶父生有三个儿子,长子太伯,次子虞仲,少子季历。季历生下儿子姬昌,古公认为此子有圣瑞,说:“我世当有兴者,其在昌乎?”长子太伯、次子虞仲知道古公想传位于季历,这样就可以让季历顺利传位给姬昌,于是兄弟两人逃亡到南方荆蛮一带,文身断发,以让国于季历。这就是孔子在《论语?泰伯篇》中称赞泰伯“三以天下让”的故事。季历逝世后,姬昌正式继位,人称为西伯,后称之为文王。文王继位后,果然不负历代先君所望,“遵后稷、公刘之业,则古公、公季之法,笃仁,敬老,慈少。礼下贤者,日中不暇食以待士,士以此多归之。伯夷、叔齐在孤竹,闻西伯善养老,盍往归之。太颠、闳夭、散宜生、鬻子、辛甲大夫之徒皆往归之。”
  此时已是到了商纣统治时期,西伯侯在商的朝廷中也已经是三公之尊了。由于西伯侯在诸侯中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天下人心越来越向着周国,崇侯虎于是在殷纣面前煽动说:“西伯积善累德,诸侯皆向之,将不利于帝。”于是商纣借西伯不满其醢脯其他二公九侯、鄂侯之事,将西伯囚禁在羑里。此时,西伯与商纣的君臣之恩义已经彻底断绝。到了战国时代的孟子都说:“无罪而杀士,则大夫可以去;无罪而戮民,则士可以徙。”更何况是在分封建国的封建时期,做为天下共主之王治理天下依靠的是王者“参通天地人”的伟大品格,以及使“天下所归往”的心悦臣服的民意。然后我们看到西伯侯确实有着一颗伟大的仁爱之心,他被他的部众营救出羑里后。为了能请求纣废去炮烙等酷刑,将洛水以西之地的封地献上。同时,西伯出被羑里后,也有一个最大的收获,即商纣王赐给了西伯弓箭斧鉞,使他从此有了征伐之权。
  西伯回到西岐以后,天下诸侯更加归心于周国,《史记》继续记述道:“西伯阴行善,诸侯皆来决平。于是虞、芮之人有狱不能决,乃如周。入界,耕者皆让畔,民俗皆让长。虞、芮之人未见西伯,皆惭,相谓曰:‘吾所争,周人所耻,何往为,祇取辱耳。’遂还,俱让而去。诸侯闻之,曰:‘西伯盖受命之君。’”同时对暴虐无道的外族犬戎、诸侯如密须、耆国、邘等进行征讨,并讨伐崇侯虎。接着在丰邑营建新都,将都城从岐下迁徙至新都丰。从《史记》记述到这里来看,西伯应该迁入到新都后已成为了事实上的新王。“诗人道西伯,盖受命之年称王而断虞芮之讼。”西伯在位时应该没有自称为王,孔子也曾经说:“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周之德,其可謂至德也已矣。”应该就是讲文王之事。包咸说:“殷纣淫乱,文王为西伯而有圣德,天下归周者三分有二,而犹以服事殷,故谓之至德。”然后从事实的角度,文王虽然没直接称王,但事实上天下诸侯以王视之。
  西伯的逝世,司马迁以“崩”称之,肯定了西伯这事实上的王。从司马迁记述的顺序来看,是西伯崩逝,太子发立,是为武王,谥西伯为文王,接着“改法度,制正朔矣。追尊古公为太王,公季为王季。”至少以此为标志,天下至此明确诞生了新王,故《孟子》云文王以百里而王。
  四、武王伐纣是诛一夫而并没有灭掉商国
  如果说文王曾经在商纣朝廷还做过三公,存在着君臣式的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的话,那“文王三分天下有二犹以服事殷”则是因为人家文王有着至仁之德;而周国到武王继位时,武王则与商纣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相反商纣于武王还有辱父之仇。所以,武王继承文王之位后,就彻底与商纣的所谓君臣关系决裂,是大仁大义,是仁者能好仁能恶仁的表现。史书上说武王继续遵循文王的遗业,则武王讨伐商纣,也是继承文王的遗愿。在《尚书》中,武王这样说:“我文考文王克成厥勋,诞膺天命,以抚方夏。大邦畏其力,小邦怀其德。惟九年,大统未集,予小子其承厥志。”
  然而并不是说武王继承了文王之位,继续光大文王的德业,武王就能成为天下共主,因为这还需要天下各诸侯国的认可。怎么办呢?由此我们来看孟津之会。武王即位后第九年,率领军队,用车子载着文王的木主牌位,自称为太子发,向东方进军,作出向商纣讨伐的姿态。武王的这一举动,天下诸侯纷纷响应,史载率军到达孟津来追随武王讨伐商纣的诸侯有八百位。孟津会盟,诸侯们都认为此时正可以攻打商纣,然而武王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说:“女未知天命,未可也。”随即班师回去。
  孟津会盟,诸侯们都认为此时正可以讨伐商纣,《史记》中记载武王一句话回应说“女未知天命,未可也。”然而事情难道就在这么简单?我想应该不是的。这样一个大盟会,我想武王自然要作一番场面宏大的演说,也一定召开了各诸侯王的大会,对此时讨伐商纣的利弊得失以及可行性作了一番深入的讨论。因此,武王的认为此时暂不可伐纣一定给了让各诸侯们心悦臣服的理由,而不是一句简单的“女未知天命”所能涵盖,“女未知天命”应该仅是一句相对于广大兵士和民众的一句浓缩的结论性回答。那么展开来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从当时的情形来看,八百诸侯会师盟津,这个时侯要讨伐商纣应该有足够的力量,但是不是仅仅靠着力量就意谓着可以称王呢?显然对于武王来说关注点不能仅仅于此,不能说谁的力量强就可以讨伐谁。那么武王此时考虑的应该是此时该不该讨伐商纣的问题。我们知道,要作为王者之师,要讨伐敌人,必须要做到以至仁伐至不仁,“行一不义,杀一不辜,而得天下,皆不为也。”这应该是当时人们的共识。由此我们来看,此时是否可以向商纣开战呢?答案对武王来说是否定的。我以为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此时在商纣的朝廷还有不少仁人贤士,有被孔子称为“三仁”的比干、箕子、微子,还有太师疵、少师彊等贤人在朝。如果武王此时率领八百诸侯联军攻打商国,就很有可能遭到这些仁人贤士组织商国民众的顽强抵抗,这样一来,商国在很大程度上其抵抗就具有了很大的正义性,战况也可能非常残酷,结果这场战争对武王他们来说纵然是赢了,赢得也不是堂而皇之,商国志士们也只能是个玉石俱焚的下场,这必然是仁义之师所不为的。我想,这也是当时武王能够让天下诸侯心悦臣服的最大理由,也为以后能够更好地召集天下诸侯讨伐商纣奠定基础。所以依此说来,盟津观兵,给武王带来最大的收获,是武王成为天下共主得到天下各诸侯国明确认可。
  孟津观兵后两年,微子离开了商都,箕子被纣囚禁为奴,比干因劝谏被商纣剖心而死,太师疵、少师彊抱着他们的乐器逃离商都投奔来到周国,朝廷已经没有任何正人了,商国上下完成陷入罪恶与混乱之中。正如父师与微子的对话所云:“今殷民乃攘窃神祗之牺牷牲用以诏容,将食无灾。降监殷民,用乂雠敛,召敌雠不怠。罪合于一,多瘠罔诏。”商纣至此可谓恶贯满盈,武王已知此时天命已到,不得已而奉天讨伐,于是遍告诸侯,于武王十一年十二月戊午再次会师盟津。十二年二月甲子日清晨,诸侯联军达到商都郊外的牧野,武王举行誓师大会,历数商纣罪行,发动牧野会战。商纣虽临时纠集了七十万乌合之众,但都没有与联军作战的心思,与武王军队一触即溃,并且纷纷掉转武器来攻向商纣。商纣仓皇逃遁,逃回商都城中,登上鹿台,把宝玉都盖在身上,自焚而死。
  从《史记》的记载中我们看到,双方真正的作战仅仅持续了一天,“其明日,除道,修社及商纣宫。”即第二天,就开始打扫战场。由此可知,武王伐纣,双方牺牲的人员并不是很多,是真正实现了以至仁伐至不仁,“行一不义,杀一不辜,而得天下,皆不为也。”然而我们在《尚书》中看到:“罔有敌于我师,前途倒戈,攻于后以北,血流漂杵。”这个记载似乎自相矛盾:既然商纣的军队没有作什么抵抗,又哪来的“血流漂杵”呢?以至于孟子说:“尽信《书》,则不如无《书》。吾于《武成》,取二三策而已矣。仁人无敌于天下。以至仁伐至不仁,而何其血之流杵也?”于此,余东海先生以为,此处所言“血流漂杵”是文学性描写语言,因为血具有凝固性质,不可能形成漂杵情况。因此我们也可以如此理解,《尚书》以“血流漂杵”来描写战争,是告诫人们要慎重对待战争,不能轻启战端。
  牧野之战,商纣自杀,然而武王并没有灭掉商国,而是作如下处理:“乃反商政,政由旧。释箕子囚,封比干墓,式商容闾。散鹿台之财,发钜桥之粟,大赉于四海,而万姓悦服。”不但如此,武王还追思先圣王,“(乃)褒封神农之后于焦,黄帝之后于祝,帝尧之后于蓟,帝舜之后于陈,大禹之后于杞。”就是到后来商纣之子武庚叛乱,周公东征后,也没有绝灭商国,而是“以微子开代殷后,国于宋。”直到战国时期,因为宋王君偃无道,才被齐、魏、楚三国一起攻伐而亡。
  由此可知,武王之仁之圣如此!武王之诛商纣,乃是奉天之罚,以天下共主身份讨伐无道的独裁者,实乃诛一民贼独夫;伯夷、叔齐以为武王伐纣是以臣弑君、以暴易暴,实乃不识时务的判断,属于邪知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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